草甸上有很多乱石,吉娜在几块乱石交叠的下面,发现了一个堪堪能挤下他们五个的巢穴。
这巢穴中垫有很厚的动物毛发,较温暖却有很多灰,一看就知道巢穴的主人很久没有归家,不是死在外面估计就已经迁徙。
在野外陌生的巢穴过夜,吉娜换回便于掐架的兽身,大爪子圈着崽子们,放在自己的肚皮下,好让崽子们吃奶。
里遥瞅着眼前散发着诱人奶香味的来源,联想到吉娜那张出挑的混血脸,顿时有些下不去嘴。
他虽然披着猞猁皮,但他也不是真猞猁啊,这一嘴要是真吸下去,总感觉自己眨眼间成了猥琐秃头男。
为了自己的发量着想,干里遥干脆转头眯眼打算睡觉。
反正他也不饿,几大条驼鹿肉进去,胃部到现在都一震一震的,感觉还有些消化不良呢。
沃克见里遥没有吸吉娜的奶奶,两条肥嘟嘟的小后腿紧忙夹严实,生怕在被里遥偷袭。
里遥:“......”
里遥郁闷,沃克咱们可是亲兄弟,至于防他跟防狼似的么。
崽子们吃完奶后都睡了,吉娜则是弓着身子蹲坐着,双眼一刻不敢放松的盯着巢穴外。
后半夜,吉娜实在是顶不住,双眼一闭也倒头呼呼大睡起来。
在自然环境极其严酷的广袤雪山上,夜里气温比白天低了不止一个档次,这让大多数猛兽也吃不消。
但猞猁不一样,猞猁本身是喜寒动物,栖息环境也极富多样性,像高寒灌丛草原地带,高寒荒漠,草甸,山地裸岩地带,以及寒苦无比的雪山都适应的很良好。
此时睡着的吉娜自动蜷缩成团,把崽子们牢牢搂在怀里,即使巢穴条件简陋,但累极了的吉娜依然一觉到天亮。
她习惯睡醒后第一件事,就是带着崽子们去萨冈河喝水。
清晨,河岸两边此时已经冻出一层薄冰,被两只争抢雌□□配权的赤麻鸭无情踩碎。
这两只雄性赤麻鸭斗志昂扬,羽翅相搏,拍打的河面水花四溅。
胜负一时难分,这俩家伙从水里一直斗到河岸上,直到其中一只垂头落败,黯然离场。
另外一只雄鸭趾高气昂抬头挺胸,走到一直在河边顾影自怜的雌性赤麻鸭身边,高高昂起头,等雌鸭主动亲昵的把脖子放在它脖子上。贴了贴以示臣服后,这场战争才算彻底结束。
吉娜精神一振,瞪圆眼睛死盯着这一对赤麻鸭,就近舔了舔身边小崽子的耳朵毛,“成双结对的最讨厌了!今天咱们早餐就吃赤麻鸭怎么样?”
里遥觉得自己耳朵被添的有些酥麻发痒,乍一听见吉娜的问话,犹豫该怎么回答,他还在奇怪吉娜今天对待他的态度怎么这么好。
吉娜没有收到回答,收回放在赤麻鸭身上的眼神,疑惑的低下头,“帕米?”
等看清她正在添耳朵毛的是里遥,顿时一脸嫌弃,毛爪子来回擦了几下嘴唇。
里遥木着脸一动不动的瞅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