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颗飘忽不定的心,也在这一刻安定下来,仿佛找到所属地。

季应闲低声笑了声,继而转身。

刘助理疑惑问:“季总,不上去看看秦先生么?”

季应闲道:“太晚了,不打扰他休息,明早再过来看他,你在医院附近的酒店开个房间,办妥后你就回去休息吧。”

刘助理点头,“好。”

他心说,真是有情饮水饱,季总连夜坐飞机回来,不停歇地开车到这里,只为看一眼秦先生的卧室窗户。

单身狗刘助理表示,季总是什么24K纯情少男,现在上楼和秦先生一起困觉不香么?

当然。

他也只是打工人,得听老板安排。

刘助理为季应闲在医院附近的星级酒店开了一间豪华套房,充作临时休息地。

他安顿好后,就开车回自己家。

季应闲透过窗户,看向私立医院,恰巧能见到住院大楼的侧边,他心情颇好,高兴入眠。

然而次日清晨,季总救笑不出来了。

汪海将季应闲拦在门外,为难的看着他,真不是他不让进,主要是秦先生不让进啊。

季应闲冷冷睐向客厅中的清俊青年,眉眼冷厉。

“他哪?他怎么回事?”

季应闲指着坐在沙发的温辞,眸中烧着烈火,像要将汪海盯出两个洞。

汪海有苦难言,他动了动嘴,说:“季总,温先生是秦先生请进去的。”

季应闲气得心痛。

把他拦在门外,偏偏让温辞单独进去!

温辞凭什么?

他什么身份,跟秦宁什么关系?

季总要气炸了。

汪海被他怒目瞪着,压力颇大,心底莫名共情刘助理,这简直是刀口舔血的日子,老刘不容啊。

远在家中休假的刘助理打了个喷嚏。

刘助理:“?”

季总在门口生闷气。

这时,秦宁从卧室端着电脑出来,他越过汪海睇了眼季应闲,没说话,默然走到沙发边,落座。

温辞满目温情,“阿宁。”

季应闲站在门口,伸长脖子喊了声“宁宁”,硬生生把他的亲昵喊声给盖过去。

秦宁没理他。

季应闲没皮没脸的又喊了几声,大有秦宁不理他,他继续喊下去的意思,反正故意破坏秦宁和温辞说话。

秦宁:“……”

他都没发觉季应闲有时候脸皮这么厚。

秦宁转头看向门口。

季应闲灰蓝漂亮的眼睛蹭地一亮,望向秦宁,那一刹那像极了狗狗眼,或者说,他整个人都成了人形二哈。

季应闲放软声音,“宁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