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要说的话，是先有我，才有你的好不好？”曲天遥翻了个白眼过去，“而且你搞搞清楚，从头到尾我就只占用过你曲小姐这个身份一段时间，而且我已经不是曲小姐很久了。”

“一定是你骗了爸妈跟哥姐！不然他们怎么可能会放任你这么做？！”

“我应该说你太高估自己了好还是没有自知之明好呢……”曲天遥叹了口气，“妹妹忽然变成乖孩子了，不会满世界给家里人找麻烦，他们高兴都还来不及吧？”

“我没……”

“没有吗？”曲天遥淡淡瞥了许可蜜一眼，“上辈子怎么死的你不会不记得吧？”

许可蜜闻言脸色都变了，看向闵皓枫的眼神比起之前的疯狂迷恋多了一点恐惧的味道。

“你说说你啊……”曲天遥感慨道，“拿着一手好牌打得稀烂，现在重新给你一个许可蜜的身份又怎么样？该输还是输。”

“你闭嘴！”

“该闭嘴的是你。”闵皓枫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他们在说什么，有点头痛，“阿遥说得没错，不管你用谁的身份，我都不可能喜欢你的。”

“阿遥？”许可蜜一愣，忽然歇斯底里地吼叫起来，“我们认识二十几年你都没这么叫过我！上辈子你叫这个女人蜜蜜的时候你知道我有多羡慕吗！现在我拿到她的身份了，为什么你又看上我了？！”

闵皓枫闻言不满地蹙起眉：“你搞清楚，你是你，他是他，你们两个从来都不一样。”

“那我做了那么多你都看不见吗？”

“看不见。”

“你这叫自我感动。”曲天遥道，“一样的身份一样的条件，我就是能做得比你好，皓枫跟我在一起，也不是图曲家的东西，倒不如说离了曲家，你就什么都不是了。”

“我……”

“我知道，这只是一种假设。”曲天遥继续说道，“就跟你现在已经开始想着如果没换到许可蜜身上的话，说不定现在跟皓枫在一起的就是你了，不过很可惜，这也是一种假设而已，就跟你上辈子说的一样，你不甘心。”

“没错，我不甘心！”许可蜜愤愤道，“凭什么！所有东西都向着他！她在最底层的时候，所有人都愿意帮她，她爬上来的时候所有人都看着她，为什么是她不是我？我哪里比不上她了？”

“那我问你，如果再给你一个重生的机会，你这次又想重生到谁身上？”曲天遥这么问，许可蜜一愣，竟真的仔细思考起来，他见状冷笑了一声，“你就是比不上她，她永远比你努力，比你可爱，比你更讨人喜欢，你有的比她多那么多，想要什么都是轻轻松松，但是你只是一味地觉得她拥有太多了。”

“没错，我拥有很多，可是我没有皓枫啊！单凭这一点她就赢过我所有了！”

曲天遥对这个恋爱脑颇为头痛，没忍住将目光飘到陈丹曼身上瞪了她一眼，他到现在也没搞明白以他为原型到底是怎么写出个脑回路这么清奇的货的。

“但是你现在什么都没有了。”曲天遥道，“当初许可蜜靠自己的实力拿下来的名声你没有，换了身份之后曲家的一切你也没有，剥离这些东西之后你什么都不是，现在你说你现在这样图什么呢？”

“跟你没有关系。”许可蜜冷声道，“你今天叫我过来，就是为了跟我算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