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断他的是一阵礼貌的敲门声,紧接着又是门铃被按响的声音。伏黑甚尔收住口,绿色的眼瞳瞬间收缩,像狼一般闪着锋利的冷光。
玛奇玛放下咖啡杯,示意对方稍安勿躁,随后朝着玄关走去。仍裸着上身、还没换好纱布的男人默默从桌上拿过—把剪绷带用的剪刀,握在手心里。他微微弓起身体,这是最方便行动的姿势。
他等待着,直到外头传来开门的声响。
不知道粉发女子站在玄关那里说了什么,玛奇玛很快折了回来,她一眼就看到客厅里浑身刺都竖起来的伏黑甚尔。“……你这是做什么?”
“……不是你那几个咒术师朋友?”
“放轻松,他们没来。你在这里还是很安全的。”她把手上抱着的厚重纸箱放下。“是我很重要的东西送到了。”
……
玛奇玛坐在桌前专心拆纸箱,留下术师杀手躺在沙发上不知道想什么。伏黑甚尔最终还是硬气地没求帮忙,靠仅有的—只手笨手笨脚地把绷带全部牢牢裹上。玛奇玛就这么笑盈盈地看着他,心想你迟早一天会知道如何求人的。
“所以说,你和五条家的少爷关系很好吧?”
大概是快递员的敲门声让他想起什么。黑发男人无所事事地抛玩着巧克力留在沙发上的狗狗玩具。即使是单手也能稳稳接住那个圆圆的球。“在我昏迷躺着的时候,我好像听到那小子在外面敲门……是的,他是来找你的。”
“还行吧,其实也不是很熟。”
“真的?那可是五条家的少爷,特意登门来找你还叫不熟。非要你们抱一块腻歪了才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