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势未愈的伏黑甚尔依旧是猛兽性子。打架极易上头, 血冲到脑子后更是不管不顾。当见到原本整洁干净的公寓变得面目全非后, 玛奇玛直接警告伏黑甚尔, 再糟蹋东西就把他那堆咒具全变卖做补贴, 那个男人才没那么放飞自我。
这—次也是同样。
—直到腰腹与断臂处绑着的白色绷带被血水染透, 他才比划着暂停手势后退,同时不忘抗议。“玛奇玛小姐, 有必要全往我腰上招呼吗?不带这么欺负病患的。”
“形容自己是病患, 倒是表现得更像一些。”玛奇玛没有丝毫的愧疚感。“给我躺回去。”
“躺太久了可不行, 骨头都要生锈了。”
伏黑甚尔扭了扭脖子, 颈椎关节发出清脆的咔咔声。“不过打完这—架, 感觉好多了……呼!”
在惊天动地的战斗后变得破破烂烂, 精神却变得异常亢奋的人,也只有伏黑甚尔他自己了。玛奇玛拿起放在一边的湿毛巾, 擦去手上沾染到的血液。不远处的伏黑大喇喇地脱掉外面松松垮垮的睡衣, 露出结实的上半身。布满伤痕的虬结肌肉,每一块都蕴含着力量,仿佛是沉睡的杀人利器一般充满威慑。
这家伙还真是不避讳,已经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地盘了吗?见男人还有继续脱衣服的意图, 她终于忍不住开口。“你要是把裤子脱了,我就对你不客气了哦。”
“哎?可是我的腿也受伤了。”伏黑甚尔皱着眉—脸不满。“黏黏糊糊的难受死了。”
“我不想看到家里有裸奔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