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是这份甘愿潜伏的意志,让玛奇玛对他又多了份欣赏。
不然的话,伏黑甚尔怎么不再选择动手了呢?
为了能偷袭成功,这个男人连病痛都能隐忍到不管不顾的地步。难道是他到这一刻才意识到,“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吗?
并非如此,他只是牢牢记住被突然出现的玛奇玛击昏的教训。哪怕是天与的暴君也有明确的策略,比如什么时候应该咬死坚决战斗,什么时候形势不对直接放下。
……伏黑甚尔,说不定是个人才啊。
玛奇玛坐回沙发上,缓缓抚摸着巧克力脊背上的皮毛。昏黄的光线带着太阳的暖意,透过落地窗帘洒落而下。女子秀美的脸半藏在阴影中,她的声音轻柔空灵,在宽敞的室内回荡时却带上一层阴森森的冷意。
“醒了的话就不要装睡了,伏黑君。”
“还是说,你想永
远这么睡下去呢?”
沉默,令人窒息的沉默。玛奇玛耐心地等待着,直到卧室中那个平躺着的黑影,渐渐坐了起来。
穿着一身宽松睡衣,神色阴郁之极的男人垂着眼睑,一声不吭。他醒得无声无息,连有些凌乱的发丝都带着久眠的睡意。但他眼底的光却依旧清醒无比,如同出鞘的刀子锋利刺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