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直接向太尉大人去表明心意,那便更不用说了。
赵玉儿闻言眼神闪烁几分,含糊其辞道:我已经有了打算,你莫多问。
说罢,似乎又觉小卉是她在太尉府中唯一一个心腹,瞒着她也成不了事,便又道:我叫你去做什么,你照做便是,等我成了表哥的宠姬,自然少不了你的好处。
小卉连忙应了。
赵玉儿与小卉二人一面说话一面走着,不知不觉间已经走回了住处。
老夫人虽瞧出了赵玉儿的歪心思,对她有些不喜,可在吃穿用度上却丝毫未苛刻,就连院中也配了好几个洒扫的仆从,供赵玉儿差遣。
赵玉儿想着方才一路上逐渐成型地念头,顿时有些按捺不住,随意寻了几个借口将院中的仆从全都支走,又叫小卉将门窗全都闭上,确认不会被人偷瞧见后,这才又使唤小卉将一直搁在墙根处的一个不起眼箱子打开。
那箱子不过一丈高,看着笨重,里边儿却没装多少东西,小卉将它拖来屋中央,正要打开,却发觉上了锁,顿觉有些奇怪。
赵玉儿朝小卉挥了挥手,示意她让来,自己又去床榻之上的褥子下摸出一把钥匙,伸手去开锁。
这箱子一直摆在屋中,小卉也不曾在意过,但眼下见赵玉儿这般神神秘秘,就连钥匙也要藏在日日睡着的床榻之上,顿时好奇心起,忍不住伸着脖子往里看,想瞧瞧里边儿到底装了些什么宝贝。
待箱子打开,小卉瞧清楚里面的物件儿时,忍不住又有些失望。
不过是几件女儿家寻常的衣物罢了。
小卉正要收回目光,又见赵玉儿伸手在里面掏了掏,从最底下掏出一个布袋来,而后,又翻了翻衣服,从里边儿摸出一本看上去已有许多年头的小册子来。
小卉瞧着有些眼熟,待瞧清楚那是何物时,忍不住倒抽了一口气,惊讶道:小姐,这不是阮姨娘的物件儿吗?
赵玉儿颇有些得意地轻哼了一声道:阮姨娘是个识趣儿的,我来上京前,她主动送了我这么些宝贝,没想到倒还真用上了。
这,这是宝贝?
小卉瞪大了眼,可到底没敢将这句话说出口。
阮姨娘原是当地闻名的花魁,去年春日里不知怎的,突然对赵源十分殷勤,不仅哄得赵源服服帖帖,最后更是让赵源为她赎了身,收入府中做了姨娘。
阮姨娘已不是花儿一般年纪地小姑娘,赵源未必不明白她不过是想借由他手从烟花之地脱身罢了,但阮姨娘生得貌美,又嘴甜会哄人,赵源花了一大笔银子将她赎回来倒也不觉得亏,放在后院中好生宠着。
且阮姨娘也是个看得明白的,赵源嫡子庶子已有好几个,即便她生了儿子,也不见得能讨上多少好处,还要平白惹得其他人算计,于是安安分分,并不强求。
赵夫人见她是个懂规矩的,便也不为难她,只是这阮姨娘虽不明着争宠,可赵源还是日日往她房里跑。一开始赵夫人以为是那股新鲜劲儿还没过,便也不大在意,可府中其他人一连被冷落了大半年,大家这才觉出不对味儿来。
赵玉儿知晓此事,哪里能见赵夫人被一个姨娘比了下去,当既便带着人去了阮姨娘院子里,质问她究竟用了什么妖术让赵源迷得神魂颠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