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吃痛,没想到面前少女还是如初顽劣的样子,他不怒反笑:“你真坏。”
语气说不出的挑.逗。
施言:“……”
他到底是那路神圣?
这人倘若真如此会撩,她不可能一点印象没有啊。
施言脑壳疼,深深为自己曾经的“滥情”而自责。
素素赶来时,蓝衣男子对着施言一笑,之后就转身很快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素素轻功极好,已经甩开了高家的护院,她张望了片刻,确定蓝袍男子已走远,这才双眼含怨的看着施言: “姑娘!方才那人又是谁?!您难道忘了顾九年曾经对您做过什么了么?!”
素素一脸怒其不争,仿佛施言就是一个迷途失足的少女。
施言还能说什么呢?
黑历史太多,她无法反驳啊。
施言认真说:“素素,你误会了,我不认识他。”
素素气的胸口疼:“姑娘!方才那人特意来救您,甚至还留下了帮手善后,他如此帮您,您还说不认识?!”
施言:“……”冤,她是真的很冤。
回程的路上,素素一直气鼓鼓的,而施言也沉默,她摸了摸袖中的银针,方才她下手不轻,一定在男子手腕留下了痕迹。他不说自己是谁,她也要查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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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府,茜窗吹进的夜风,令得烛火左右晃动。
气氛冷凝到了极致。
常鸣为了让主子早日认出夫人,不得不添油加醋,见主子没有丝毫反应,只是坐在圈椅上,姿态清高孤傲,没有半点表态。
常鸣很纳闷,为何他与靖王爷几人一开始就怀疑九姑娘的身份,可主子明明与夫人最为亲近,却是丝毫没有察觉?
他知道主子这些年在做什么。
在主子心里,夫人已经死了,且死在了主子怀中,是主子亲手给她换上寿衣,又亲手抱入棺椁埋葬了她。
或许,夫人下葬那一日,主子的心也死了。
所以,主子才没有任何奢念。不抱希望,就不会失望,更不会有绝望。
常鸣清了清嗓门,再度道:“主子,属下所言句句属实,那蓝衣男子不仅与卫姑娘抱了,甚至还.摸.了!”
蓦的,一惯冷漠如冰山的男人,他的表情终于有了一丝丝的变化。
顾九年幽眸一抬,常鸣身子僵住,继续道:“主子不觉得奇怪么?卫姑娘与高夫人无冤无仇,为甚要暗杀高夫人?而且,今日卫姑娘还特意去了施府,给高小公子看诊。属下觉得,卫姑娘对施大人与高小公子都格外不同呢。”
常鸣卖力暗示。
顾九年:“……”
气氛陡然又冷了下来,顾九年眼中溢出寒意,下一刻,落针可闻的书房内突然响起“啪嗒”一声。
竟是顾九年手中的银狼豪笔掰断了。
常鸣内心呐喊:主子终于有一丝丝反应了。
“是谁?”顾九年低沉的嗓音想起。
常鸣反映了一下,这才明白主子问的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