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

市川椿卡壳了。

倒不是擅长胡扯的她现场编不出身份,而是因为她还没来得及说出一句话完整的句子,这个站在围墙上的咒术师脸上的表情由最开始的嚣张定格成了难以置信的惊恐——

然后,人首分离了。

市川椿不幸被鲜血淋了一身,人头以下的身体跌落在她的脚边,而人头从上方如皮球似的掉了下来,正中她的怀里。

市川椿木然地低下头,和怀里的人头对上视线了,她沉默了几秒,眼角一抽,像摸到了烫手山芋似的赶紧把它丢了出去:“卧槽!”

她用袖子擦了擦脸上的血,麻利地站了起来,转过身子一抬头,果然看到了两面宿傩那张熟悉的脸。

他悠闲地坐在刚才咒术师站着的位置,一条腿盘坐着、另一条腿荡着,猩红色的眸子饶有兴趣地打量着她被淋了一身血的惨样。

“两面宿傩!”市川椿悲愤不已,“你以为你在抛绣球吗!?”

两面宿傩皱了皱眉,嫌弃道:“我疯了吗,抛给你?”

“?”

此刻的市川椿非常想把那颗滚远的人头捡回来,然后狠狠地砸在他的脸上。

但她没这个机会,两面宿傩的嚣张登场瞬间就吸引了咒术师的注意力,所有人立刻以解决他为首要目标,现场混乱得像便利店的优惠跳楼价大抢购。

此时,白发少年跳上了围墙,弯腰伸手,抓住市川椿的领子,轻轻松松地就把她捞起来,在她惊讶的“哇啊”声中,带着她再次翻出了宅邸的围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