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死牟先生,请您收回这句话。”
浑身紧绷、面色肃然的炭治郎沉声说道,“鬼杀队的剑士们无论古今,都是可歌可敬的英勇武士。”
“您这样的话,是对他们千百年来默默付出的侮辱!”
璀璨的焰光在眼前炸开,黑死牟下意识抽出腰间已经不知陪着他过了多久、几乎锈蚀大半的日轮刀,清脆的刀刃相撞声震得耳膜嗡嗡作响,雪亮的刀光倒映在眼中,迷晃得让人睁不开眼。
鲜红的刀身死死压着满是深红色锈迹的日轮刀,灶门炭治郎咬着牙,手上、额上青筋暴起,几乎要把全身的力气都压在刀上,却依旧无法撼动分毫。
“如果这就是你的全部的实力。”黑死牟忽然开口。恶鬼看上去完全不像日柱这般吃力,尽管手上同样是因为过大的力道根根青筋暴起,声音却依旧沉稳、丝毫不乱。
“那也不过如此。”
黑死牟手上猛然发力,锈蚀大半的刀剑好像一瞬间被唤醒一般,一只一只模样诡谲惊悚的眼睛在日轮刀上哗然睁开,杏黄的眼珠上翻,牢牢盯着一旁被震开的炭治郎。
恶鬼抬起手,那柄诡异至极的刀剑横在身前,诡异恐怖的模样就好似怪谈里噬人的怪物,让人背后一冷头皮发麻。
“说起来,我也是几百年未与日之呼吸的使用者战斗。”黑死牟握紧手中几乎已经看不出来往日日轮刀模样的刀剑,百年来从未停断过的呼吸法携带着大量的氧气惊动沉寂在血管中的血液。
受到惊吓的血液在身体里鼓噪奔腾不休,黑死牟向左横跨一步,胸腔扩张,微凉的空气渗入肺腑。
让我看看吧,到底是他磨砺了百年的月之呼吸更强,还是那所有呼吸法的始祖日之呼吸仍旧更胜一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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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灶门炭治郎脚尖快速在地上连点,柔韧性极好的身体在空中猛然下仰。几缕额发被风吹起,然而转瞬就被细细密密附着在刀刃上不规则的细小刀锋削去。
鲜红的额发缓缓在空中飘落,灶门炭治郎脚下用力一蹬,手掌轻轻撑在几乎被毁去大半的岩柱上,险之又险躲开黑死牟紧接而来的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