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百年不见,鬼舞辻无惨的力量不可能成长到如此可怕的地步,唯一的解释也只有这家伙在几百年不知道到底吞噬了多少鲜活的生命,以人类的血肉为养料,供养出如此畸形又强大的生灵。

手腕翻转,灶门炭治郎猛一抬手,身上的羽织随着身体的大幅度扭转在空中翻飞,一道一道如同舞蹈一般的强大剑技混杂着绚烂的火焰尽数流泻在鬼王身上,那样绚丽的战斗在这样凌寒的冬夜却好像带上了某种几乎令人落泪的悲壮色彩。

灶门炭治郎和鬼舞辻无惨紧紧缠斗在一起,那样的战斗即便是同样身为柱的富冈义勇也无法插手。他们从门前打到后山,一路上都是青年斩下的鬼的骨鞭、荆棘、四肢,血流遍地。

这场争斗像是持续了很久,又好像只不过是短短一瞬。等到富冈义勇终于回过神,他的腿已经在雪夜里站得冰冷发麻。

天光微微破晓,温婉的女性虽然受到了巨大的惊吓,在勉强镇定之后转进屋中拿出薄毯,轻轻盖在依旧站立在门口的富冈义勇身上。

恶鬼是没有办法在日间活动的,即便是身为鬼之始祖的鬼舞辻无惨也难逃这样致命的弱点。

灶门炭治郎摇摇晃晃从远处走来,火红的刀身依旧艳丽,此刻却被青年柱在地上,勉力支持即将倒下的身躯。

“灶门!”富冈义勇连忙上前扶住摇摇欲坠的日柱,青年神情疲惫,似乎下一秒就要睡去。

他的目光微微下瞥,似乎看到了有什么深紫色的东西在灶门炭治郎手腕上无声蔓延,然而还不等富冈义勇问出口,灶门炭治郎已经垂下衣袖,将那处彻底隐藏在衣袖之下。

等到背着碳篓的少年急急忙忙赶回家的时候,看到的便是几乎一地的凄惨战况,以及站在母亲与弟妹面前,神情疲惫却笑得轻松柔和的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