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多少还是得记一下他们的名字,不然不太尊重。在艰难地沟通一番之后,千寻记下了站在中原中也办公室附近的两位下属的名字。

一个是叫岩田,一个是叫大竹。她任由他们捏捏耳朵握握爪子,只在大竹想要揪她愈发蓬松柔软的尾巴时轻轻避了一下。

在接近之后千寻才发现他们其实并不是完全相同的,岩田的性格更沉默但很细腻,大竹眼角带了道很细小的伤疤,这让他看起来很凶,但实际上是个开朗的男人。

她这次是从工厂那样灰尘很多的地方回来,岩田在发现她白花花的狗爪子蹭上了脏污的时候还掏出自己的手帕,浸了水细心地给她擦洗干净。

只要接触过就不难找到他们的区别,自己之前只是单纯把他们都归作路人,根本不去了解他们,这才觉得他们都一样。

不管怎样,这么做是不好的,要是祖母知道了一定会觉得她不尊重其他人。千寻沮丧地想起祖母曾经和她说过的话。

那已经是三年前的事了。但她还是能回忆起医院的白纱窗,永远打不通的号码以及让人心生沉重的消毒水和药品的气味,那个时候她还没有从高中毕业。

“小千,哪怕你很多时候想得不清楚,也要做一个真诚的人。你要先用心看着这个人,再和他说话。”

……

她的父母都是研究生物科学的科研人员,长期不在国内,也很难联系得上,所以自小她就一直是跟在祖母身边的。

在她即将高中毕业那年,祖母因病去世以后,她就在大学附近租了房子开始独自生活了。

翻译专业在读的她偶尔会接单子赚点零花钱,那对父母也会按时打来丰厚的抚养费,所以她的生活一直都还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