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慕摇了摇头,眼眸深邃不知在想什么。
见他如此,江太医继续道:“江某虽无办法,可后天铭儿就归来了,说来惭愧,江某行医三十余载,可正论医术还比不过铭儿。您也知道他从小就是个医痴,说不定他会有什么办法。”
江铭是江太医的独子,与楚慕从小一起长大,感情好得很,前几个月说是要到关外寻一种毒.药,之后就没收到过他的音讯。
“铭要回来了?”
江太医提到自己儿子,脸上的得意遮都遮不住,子承父业,甚至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是呀,昨儿让人送了封家书回来。”
“嗯。”
“将军我先为您处理伤口吧,至于毒……我这里还有一罐清荷,是铭儿所制,虽然解不了毒,但到底可以压制几分。”
“有劳了。”
江太医处理好伤口才提着药箱出门。
留下楚慕一人望着那窗口透进来的光,陷入了沉思,能让他服下毒药无非就那么几人,可要让他服下毒药的却只有一人-当今圣上……
想到这些年战场的厮杀,想到郁佛麟仇恨的目光,楚慕笑了笑,君臣之道,自古如此。
……
夜里,郁佛麟不知从哪找了几壶酒,等楚慕发现的时候,他已经喝得烂醉。
楚慕将他搂在怀里,防止他摔到地上。
“楚……慕?”郁佛麟指着他的脸,眯着眼问道。
“是我。”楚慕为他把外衣鞋子脱掉,而后放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