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莞尔愣住,良久,懦懦道:不用了,公交车就快来了。
脸色苍白,嘴唇有些青紫。明明就冷得厉害,为什么还要逞强?这不是他记忆里温顺迁就人的姜莞尔,仲流年咬咬牙,声音有些不耐:
我叫你上车。
姜莞尔仍旧没动,被他没来由的怒意弄得莫名其妙。既然与她说话让他如此不情愿,他又何必勉强自己,做无谓的举动?
姜莞尔,别叫我再说一遍。
仲流年终于无法再无动于衷,解开安全带,打开门走下车来。却没有走向莞尔,只是站在另一段远远看着她,像是某种无形的隐喻。
你,给我上车。
汽车平稳的驶出,姜莞尔忐忑的坐在副驾上,头不自然的偏向窗外。收音机里开始聒噪的放着广告,男人一手关掉,顿时留下一车空白。
是不是应该说点什么?
可是说什么呢?
从前在法国的时候,每每疲惫,总会闭眼想象着与他的重逢。她把一切都告诉给他,他紧紧的抱她在怀里,好言好语的安慰。虽然只是幻觉,但每当忆起那怀抱的温暖,心中的孤独无助,就会消减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