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乔打开水龙头,用哗哗的水流声做遮掩,然后从盥洗台上找到一个小瓶子,小心的把口中的糖水吐进去,盖好盖子藏在衣兜里。接着转身趴到马桶上,“呕……呕……”她故意发现很不舒服的呕吐声,过了好一会儿,才按下水箱的按钮,所有的声音都做得天衣无缝,门外的阿菊只当是她适应不了糖水的味道吐了,待季乔从里面打开门时,阿菊立刻扶住她,“季小姐,您还好吗?要不要叫医生?”
“噢,不……不用了,我没事。只是有些不喜欢这种味道。”
回到沙发上,她没有让阿菊催促,自己就端起了碗,一鼓作气喝完了糖水,阿菊又关心了几句,这才端起托盘离开。
等阿菊离开后,季乔再一次起身来到浴室,她趴在马桶上,把手指伸进嘴里刺激喉咙,干呕几声之后,她一下子吐了,把刚才喝进去的糖水尽数吐了出来……
若不是容妈妈每天让阿菊逼着她喝这个糖水,若不是今天c提前了这么久,还有连日来身体的不适,她也不会起了戒心,从衣兜里拿出刚刚保存的糖水,她打算把事情搞个明白。
当天下午,季乔就借故有事,离开庄园,带着这一小瓶药水来到了医院,通过关系,找到了一位医生替她做了化验。
等待的时间并没有太久,但对于季乔来说,却是漫长的。她坐在医院走廊的长椅里,一面等着化验报告,一面等着自己身体的检查结果,一种越来越强烈的感觉让她十分的不安。
二个小时过去了,医生终于拿到了结果。办公室里,季乔看着医生凝重的表情,心悬了起来,小心地问道:“医生,怎么样了?情况很糟吗?”
女医生蹙眉思索了好一会儿,抬起头看着她,“这是谁给你的药方,谁允许你乱喝东西?”
“啊?医生……我不明白您的意思。”
“季小姐,你的身体有隐疾,我想你很清楚。知道为什么你的c会提前那么久吗?这都跟你乱喝东西有关。”医生严肃地看着她,“你先告诉我,是哪个不负责任的医生给你开的方子?”
“呃……这个……其实不是什么医生,只是朋友告诉的一个偏方。”季乔随便撒了个谎,她当然不能说实话。
“胡闹,未经医嘱,就乱用偏方,你知不知道,她这是害你!”医生沉着脸,很生气的样子。
“医生,您为什么这么说?”
“这糖水里掺了一种药,是专门用来活血、打胎,促成胚胎死亡的,也就是说,喝了它,精|子与卵|子无法结合,就是结合了,也无法在子|宫上着床,很快会衰老死亡,被排除体外。你目前的情况虽然不能怀孕,但会造成c紊乱,给身体带来极大的伤害。”
“什……什么?这么严重?”情况出乎季乔的预料,她下意识地攥紧了双手。
门豪团总幻总体团。“必须马上停掉,不能再喝了,否则后果不堪设想。”随后,医生又为季乔开了一些调理的中药,仔细地做了一番叮嘱。
走出医院,季乔只觉得全身没有力气,她干脆在花园里坐了下来,看着手中的化验单,她眉头紧锁,一种从未有过的恐惧感向她袭来,简昊焱,你究竟把我当什么?如果害怕她怀了他的孩子,为什么不干脆直说?既然如此,为什么还要碰妻子以外的女人,这个男人究竟是怎样的一个矛盾体,在不可预知的未来,她真的不知道还会经历什么?不行,为了优优,她必须自保,不能任由他为所欲为。
那是因为她生了泽熙
偌大的天地,季乔突然发现自己无处可去,她在医院的门口徘徊了好久,拦了一辆出租,上车的时候,司机问她去哪里,她随口报出一个地址,到达目的地的时候,她不由得吃了一惊,这里……
她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曾无数次的,在记忆里搜寻这个地方的名字,一遍又一遍,可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无法想起来,七年前,在开往这里的车子上,她曾经透过车窗,扫了一眼路牌,可是由于心绪过度紧张,事后她怎么也想不起来了,在她看来,这里也许是寻找儿子最后的线索,可七年来,无论她多么的努力,就是没办法想起。她实在是没有想到,今天,在这样的一种心境下,她会随口说出这个地址,原来在她的潜意识里,一直记得这个地方,也许这是是她的噩梦,所以没有勇气再度面对!
走下车子,透过宽大的镂空雕花铁门,季乔驻足在门口向里面观望,七年,对于一幢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