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宿在自己反应过来之前,已经下意识将纸团收到身后,然后把自己藏在窗户边的垂地窗帘后,只露出个头,一双眼睛可怜兮兮地看着赵映。
“本来就是要给我看的,”他一边动作飞快地做完这些,一边唠唠叨叨,“你怎么可以言而无信,在我看之前就把它丢掉。”
赵映默然无言,只向他摊开手。
“理由呢?”唐宿大惊失色,“你不会连理由都不告诉我吧?”
他这幅说学逗唱的表情实在喜感,哪怕心里再严肃,赵映也下意识偏移开目光。
理由?
还能有什么理由,写得不好啊。
一个多月没有正经写过小说,这个故事又是心情激荡时随意写出的,这个临时写出的故事和赵映曾经的最高水平自然不能做比较。等赵映回过神来看,只觉得从每个字到每个词,从每个词到每一句,甚至连标点符号,都让他作为一名作者的神经在突突跳动。
不满意,不满意,不满意。
赵映看着躲在窗帘后的唐宿,简直想和唐宿说,他和那张稿子之间,必须一者存一者亡,杀马特你是要人还是要稿子?
唐宿当然是要人。
稿子也要。
在赵映要杀人的目光下,他将揉成一团的白纸展开,小心翼翼抚平,然后去看纸上的故事。
之前为了防止误伤,他并没有去看赵映怎么写,现在一看,唐宿才发现赵映写的是一个童话风格的搞笑故事。
主角是一只名叫大花的芦花公鸡。
唐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