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被捆得结结实实,蒙着眼睛,全然不知自己身在何处。
荣昌王世子对手下点点头,那人顿时被塞上嘴,呜呜叫着拖出门外。
“果然还是你有办法。”他笑着望向慕濯,不由啧啧称奇,“我自以为发现不得了的大事,时四娘竟想不开对卫王投怀送抱,岂料你做得更绝,自己看热闹就罢,还邀请时三娘一起。但多亏你亲眼所见他在时四娘面前失魂落魄,若不然,不知猴年马月才能找到这条线索。”
他自言自语道:“要是果真如你所想,卫王那外室是……接下来恐怕要有好戏看了。可惜,我被曲娘子拒绝之后,还想过和安国公府结亲,让时文柏以为荣昌王府站卫王,借机打入他们内部,套出点有用的情报,但照此看来,人家时四娘一心想飞上枝头,还未必瞧得上我。”
“婚姻大事岂可儿戏,”慕濯微微皱眉,“我并不需要你牺牲至此。”
“我可不是为了你,更多是为我自己。”荣昌王世子道,“只要能让孟淑妃和她儿子生不如死,我就算搭上这条命也在所不惜。婚姻算什么大事?于我而言,娶谁都一样,并无任何区别。”
慕濯不以为然:“比起同归于尽,还是活着看到他们遭受报应更解气。”
荣昌王世子长叹,没有再出言反驳。
慕濯又道:“明天是那外宅妇初遇卫王的日子,她会照例去慈恩寺上香,机不可失,能否验证我的猜测,便在此一举了。”
荣昌王世子点点头,嘴角含笑,眼底却泛着冷光:“我简直迫不及待。”
顿了顿:“你与时三娘的事情如何了?”
“不出意外,三日内圣旨必将抵达安国公府。”慕濯说及此,眉目间染上些许笑意,“我在京中没什么亲眷,届时还请你赏光,出席我和她的婚礼。”
“自然。”荣昌王世子心生佩服,“这都能让你成功,还真有你的。”
两人出了门,分道扬镳,各自乘着夜色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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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濯回到苏家旧宅,听罢属下汇报完今日探得的消息,适才熄灯就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