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就她昨晚的表现而言,她应是看过就忘, 一点都没留在脑子里。
时缨直挺挺地躺在榻上,依旧双目紧闭,只将扯着被子的手移到胸前, 挡住了微微敞开的领口下若隐若现的风光。
昨晚她记不得自己是何时沐浴、又是如何回来,而今才发现寝衣与床单都换过一遍,何人所为不得而知。
她本着“死道友不死贫道”的精神,辩解道:“那都是顾将军给我的。”
顿了顿, 又觉得出卖朋友不太仗义,支支吾吾道:“……不过是我先问她,如果我现在不能生小孩,和你‘睡觉’有什么意义。”
慕濯哑然失笑:“然后她就给你了这些?”
“没有, ”时缨面色绯红, 底气不足道, “她先跟我说了一句话,之后才带我去集市买的书。如果我知道是……我肯定不会要。”
慕濯好整以暇地追问:“她对你说了什么?”
“女儿家的私房话, 才不要告诉你。”时缨拒绝回答,愈发嫣然的脸色却暴露了她心中所想。
顾珏跟她说, 这事也讲究技巧,倘若两情相悦、默契十足, 其实比击鞠还好玩。
所以就算不生小孩, 也可以……
她觉得无法跟击鞠比。
击鞠才没有这么累,而且她压根不是慕濯的对手,不像击鞠还能有来有回。
脑子里满是些难以言喻的画面,她捂着脸, 摸到一片滚烫。
许久没有听到慕濯开口,她低声道:“你不要罚她,若非我上门询问,她也不会主动跟我讲这些……”
“我为何要罚她?”慕濯好笑,“阿鸢,我感谢她还来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