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毫没有注意到,跟在身后的楚轩,视线始终没有看向别人。
只是盯着她,也只有盯着她。
好像多盯一眼就能多活一年似的,那种疯狂又热烈的,濒死之人抓住了救命稻草的感觉,在她身后不受控制地释放着。
可每次等她转身的时候,他又能很好地掩饰起来。
就好像自己真的是个正常人了一样。
房秋实待了三天,他就不断在疯狂和冷静中切换了三天。
到了临走前的晚上,他忽然邀请房秋实跟实验室的研究员们一起吃顿饭。
房秋实过来取经,理应自己请客,便应下了,结账的时候,主动付了钱。
楚轩没让同事跟她争,不过别人很快都散了,最后剩下他们两个,漫步在夏日夜晚的街头,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你女儿两岁了吧?”其实虚岁该三岁了,不过小孩子说大了不可爱。
房秋实笑着应道:“是两岁了,我记得当初出国的时候,她们大哥也是这个岁数,时间真快啊,一晃四年就过去了。”
“是啊,真快。”快个屁。他有点瞧不起自己,连说真话的勇气都没有了。
度日如年的滋味并不好受,有时候在街边看到一个娇小可爱的水乡姑娘,都会以为看到了她,会下意识停下脚步,回头看一眼,再看一眼,然后在别人骂骂咧咧的声音里,恍然大悟,哦,不是她。
她才不会这么没素质,满嘴喷粪。
她才不会这么没品,跟一个大肚腩暴发户在一起。
她才不会这么粗鲁,瞪了一眼不够还要吐他一口唾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