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归苼明白,自己轻易不能露出马脚。她身份本就特殊,若是再惹了别人的眼,这日子怕是比上一世还要艰难。
若是依着她之前的记忆,今日众臣怕是就定了汴梁为新都。汴梁几朝国都,就连宫城都是现成的,只是派人去略微修葺一下就可以了。现在是七月,如果她没记错,九月就应该迁都了。
归苼之前记着的事情不得落在明面上,她这一日表面上拿着书,实际一页未翻,一直在仔细捋着过往的事情。玉竹与白氏看在眼里,只当她心绪不宁,这个时候她们又不好深劝,只得在一边守着。
回想昨日的事情,归苼明白她与池温不似前世那般决裂,但是他们之间究竟是哪里与前世不同,归苼还要仔细思量。
池温回来的时候,归苼还在那里坐着,听见动静,才缓缓地抬起眼,略微有些迷茫。
“可是没睡好?”
归苼摇摇头,她这一日,想得太多了。
“今日如何?”她问道,“事情颇多吧?”
池温此时已经坐在她身边,接过玉竹递过来的茶水,一口气喝了个干净。
“定了汴梁为新都,”他说道,“还有就是母亲过几日就要住进安仁殿。”
归苼有些恍然。上一世,池温的母亲许夫人,可是一直在白云观住着,直到帝后入主新宫,她才去的汴梁。
“怎么了?”池温见她出神,伸出手在她眼前晃了晃,“母亲和蔼得很,你又不是没见过她老人家。”
归苼笑了一下没说话,上一世许夫人,哦不,应该成为许太后,待她确实不薄。只可惜宫里的人惯是踩高捧低,许太后不理宫物,宫人自是看皇后柴莹的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