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药真不是人喝的!
她虽然喝药不怕苦,可这苦得已经让她再也不想尝下次了。
幸好这药苦,替她折磨折磨祁憬舟。
这边刚含了两棵糖在嘴里,再看向床上的人时,他就又昏睡了过去。
他跟她说话时候还面色温和,看不出难受,现在估计药效上来了,他额头上渗出不少的汗,嘴唇抿的死死的,连鬓角的碎发都湿润了些,一双眉头比之前任何时候都皱地厉害。
想起秦温瑜的话,姜昭昭咯嘣一声,咬碎了嘴里含着的糖。
她起身拿了拧干的白布擦擦他的额头,细微的声音传来。
他说:“昭昭。”
白布停顿在祁憬舟的额头上,姜昭昭飘忽的心因为这两个字安定下来。
贵为公主,很少有人能直呼她的姓名,也很少能听到谁喊她的姓名。
左右不超过十人,而在她的岁月里,听到最多的是祁憬舟的唤名。
他很喜欢这么喊她,除了成婚前和婚后气急时会念她公主,其余时是各种语气的昭昭。
这辈子他一直唤自己公主,姜昭昭都要忘了他也曾喊过自己昭昭的。
过了这么久,再听他喊这声昭昭,好像回到了从前,她浅浅地呼吸,轻声说:“嗯,我在的。”
他又没了声音,倒是皱着的眉头渐渐平了,姜昭昭眨下眼,恢复了神情,旁若无事地继续给他擦拭额头的汗珠。
高烧的祁憬舟不知自己喊了什么,他做了个很长的梦。
他梦见他们相遇那天,桃花开得特别好,那年春天来得很早,少女偷偷打量着他,在纷乱的桃花瓣中,挥剑的他面上镇定,心里却已经悸动了百次。
而另一个他在一旁看着这场景,很是眷恋。
不远处的少女待少年表演完后鼓掌,眼中的明动是那样鲜亮。
一切都那么美好,那是他的昭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