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他的小拇指还微微弯着,勾起了姜昭昭的小拇指。
像是说,我怕你不喜欢我握着你的手,怕惹你又挣脱开,这样总可以了么?就小小一点,别拒绝我。
面对这样的祁憬舟,姜昭昭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由他去。
外面的天色渐渐暗了,侍卫进屋点了烛火,又抬了一盆炭。
屋里暖和许多,却暖不到祁憬舟身上去。
他额头滚烫,身体冰凉,整个人如置水火之中。
姜昭昭一声不响,从头到尾盯着他看,目光将祁憬舟的脸描绘了千百遍。
她记起从前,每每她生病,他也是这样守在自己身边的。
有时候感染了风寒,她咳嗽得厉害赶他走,他不说话也不走,只冰着一张脸坐她身边拿着一本兵书看。
从下人口中得知,驸马爷为了陪她养病,推了所有的公务。
那时祁憬舟已与她冷战多时,她不愿多同他讲话,他也不愿同她争执。
外人看来的夫妻恩爱,就连公主生病,驸马爷也要赶回去照顾,不过是一人看兵书,一人捧着话本子看,各不干扰。
只有这时候,气氛才是最融洽的。
然后这样融洽的场景只持续了两天。
因为姜昭昭说了一句:“祁憬舟,我们和离吧。”
她难得地换回了从前软软的语调,一双手压下他正在看的兵书。
少女的墨发垂下,落在少年的肩膀上,与黑色的锦衣上的金色丝线纠缠。
说完这句话,姜昭昭看到他抬头,眼含冰碴似地看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