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寒脸上笑意不减，双手捧着黑纱女人的脸，指甲碰到了黑纱女人的耳垂。

“准备！”陈默对北城荒说。

“嗯。”北城荒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下一秒，黑纱女人面色骤然扭曲，她的口鼻中冒出了无数的水泡，女人痛苦地挣扎着。

问寒也游离了黑纱女人的位置，指尖捏着一颗珍珠，正是从黑纱女人的耳垂上夺过来的。

黑纱女人死死瞪着问寒，哆哆嗦嗦指着他，可惜在深海中没有了庇护，她很快就不行了，双眼朝上一翻，身体也不动弹了。

下一秒，她身上的黑纱滑落，然而露出来的不是女/体，而是一只红毛狐狸。

霍德游过来说：“她被淹死了。”

问寒说：“淹死就淹死吧，她是洛尔西的使者。”说着，越来越嫌弃：“一身狐骚味还使劲往我身上靠，竟然还想要我的护心鳞！”他抓了一团水，使劲搓着被黑纱女碰过的地方，恨不得给自己洗掉一层皮。

问寒折腾的功夫，陈默他们接近了海蚌，大概之前黑纱女对他做了什么，以至于帕特里一直没有清醒，现在黑纱女人被淹死了，帕特里眼皮子动了动，有要醒来的意思。

霍德立即去偷他身上的海螺，那个海螺黑纱女人还没来得及得手，依旧在帕特里的腰间，霍德掀开帕特里腰间的鳞片，从缝隙中掏出了海螺，刚拿到手，一只有力的手指就捏住他的手腕。

帕特里面容扭曲：“小畜/生，你要干什么？”

霍德挣扎了一下，没睁开，他倔强道：“你不配当人鱼族族长！”

帕特里大怒：“我配不配，不用你这个有人类肮脏血统的半人鱼来说！”

霍德轻启喉咙，唱起了歌。

帕特里冷笑：“你太嫩了，对我没有用。”

“我来！”旁边有人自告奋勇站出，话音落，歌声起。

帕特里嘴唇都哆嗦了，机械地看向了问寒。

问寒只要一张嘴，一般人就别想打扰到他。

已经熟知这一点的陈默和北城荒已经游离到了安全距离，用手捂住耳朵，看问寒的口中出现了一个个音符打向了帕特里，帕特里的表情十分复杂，迷茫中带着痛苦。

按理说这种表情一般人很难表现出来，但是帕特里做到了。

陈默发消息给北城荒，感慨地说：“天赋技能啊！”

北城荒说了自己的心里话：“我觉得系统十分不容易。”要让人陷入这么难听的歌声里而不想逃跑，这得需要多大的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