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柔:“二。”
何梅子:“哎呀沈爷怎么不信我一片心意——”
沈柔:“九。”
何梅子大惊:“哎怎么就到九了!”
沈柔:“十。”
何梅子只得放弃;“好吧好吧,我说了!天香楼给你和柳若开了盘口,坐庄的说是天香楼管事的,但我看背后八成是柳若那将军爹。他们那种军中莽夫什么事儿做不出来,再加上些赌徒,你可小心些,千万小心他们做手脚。”
沈柔思考一瞬:“裁判是刘老尚书,打毬的地方也是他的场子,柳家再怎么能,难道手能伸到刘家去?”
“不能,”何梅子道,“可是他可以把手伸到你们沈家来。”
沈柔蹙眉,何梅子提醒着做了个插簪子的手势:“你这次的两匹马,还有两个打毬的马奴,都是你那继母的人吧?”
沈柔眉头一动,明白了他的意思,却道:“我虽和她不合,但这次声势浩大,众人瞩目,我并不只是我更代表沈家,她不会这么没脑子。”
何梅子摇摇头,意味深长:“那可未必。沈柔,你还是不太懂深宅娘子的心思。所谓长痛不如短痛,若能借此一下子扳倒你的气焰,比什么都强。更有甚者,能压低你在沈尚书心中的地位,为她未来的儿女铺路……”
他侃侃而谈,沈柔沉默下来,忽然道:“你一个大男人,怎么懂的这些?”
何梅子很自然地道:“哦,是阿梦告诉我的。”
阿梦即柳梦,柳若的亲姐姐,何梅子当初就是和柳梦预备私奔,结果被柳家发现,赶出了丹青院。
这倒说得通了。沈柔心想,一面道:“行,我会注意的。”
何梅子却嫌弃地啧了一声:“算了吧,你会注意个啥啊,你不懂那些,还是我来我来。”他说着熟练地撸起袖子,却又想起什么,“哦对了,还有,击鞠战术要不?以前这事儿都是谢风玉干的,但既然这次他不在,就由我代劳,你看怎么样,沈柔?”
沈柔带笑瞥了他一眼,悠悠然提醒:“叫沈爷。还有,上马。”
何梅子:“啊?干什么去?”
沈柔点了点自己的马:“商量战术去啊,不是你说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