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太子夜开宫门,又算得多大的事呢?二十年前,陈云逸诞下楚更之时,也曾经为她夜开过一次宫门不是?想到此,安皇后有一刹那的面色微变。
她已心知皇帝这是有意维护太子,便笑道:“陛下圣明!可是,此事,与给太子指婚倒是并不矛盾。大郎只比二哥儿大一天,新妇都已经进门了,太子既已还朝,皇上若是迟迟不赐婚,倒教人家觉得是臣妾苛刻了太子似的。”
“朕这不也是心疼皇后嘛。晋王才刚刚成亲,这眼下马上又要有劳皇后操持昭阳的婚事。还有平南王、靖北候的迎来送往,太子刚刚还朝不久,不急在这一时。更何况,朕曾经问过大相国寺圆空大师,当时就说,太子命里不该早娶。”
理由充分,无可辩驳。安皇后心中忿忿,却也不好再说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天外飞锅小剧场:
楚更(哭唧唧):爹啊,检讨写好了......
皇帝(笑哈哈):打是疼,骂是爱,不打不骂骨肉外。
乱入的贾宝玉:殿下也同我一样,命里不该早娶?
楚更(白眼):和尚道士的话,你也信?
☆、花眠
因着昭阳公主离京还有一段时日,因此最近陈蕾瑜和秦婉婉入宫便更勤快了些,几乎每日都在昭阳阁中与昭阳公主作伴。
“殿下,中秋那日,你和蕾蕾月下抚琴舞剑,煞是好看。最近这几天我跟蕾蕾提起,还想学她那套剑法呢。”楚更一如既往地趴在书案上看折子,秦婉婉一边替他研墨,一边与他攀谈闲聊。
“看不出来,最近跟她们熟悉了,连陈姑娘都不会叫了,也唤她蕾蕾了?她那夜舞的那套剑法是镇国公府的家学,名扶风剑法,向来都是不外传的。你想学,她还未必愿意教呢。”楚更放下一本折子。
“呃.....不过蕾蕾已经答应教我了啊。我虽然读书写字不行,可是若有个好师傅教我,我觉得练剑应该比写字容易多了。”秦婉婉讪笑。
“你若想学,便学。左不过到时候小七离京了,再叫蕾瑜定期到东宫里教你。可是,读书练字,也不可荒废。”楚更已经猜出了她的小九九,借着练剑的名义,又想着在读书习字上躲懒偷闲。
“殿下的琴倒是抚得极好的,婉婉虽然不懂,但若我有一日剑练得如同蕾蕾一样好了,也可与殿下在月下琴舞相合,岂不是一件乐事?”婉婉搁下墨方,朝他浅笑道。
“嗯哼,书没多读几本,字没多写几个,倒是附庸风雅的事,也学会了。”楚更笑他。
“殿下,沈太傅来了。”竹青过来禀报道。
沈太傅每隔几日便亲自来东宫为太子讲学,除了楚更不在京的那几日,其他时候从不间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