噫?还不走吗?
温柳心下好奇,她总觉得顾怀安跟晚娘很熟,可分明顾怀安说了,不怎么来这里,难道是——
心里闪过许多念头,却又被温柳一一否掉。
依着顾怀安的名声,还有这两日见识的作风,如果两人之间真有什么,顾怀安是断不可能让晚娘不清不楚的跟着他。
至少也会挑明两人关系,免得旁人觊觎。
心不在焉咬下一口点心,温柳垂下眼,觉得自己现在的心思,仿佛出门捉奸一样,连忙压下猜想。
她要信任顾怀安的为人才是。
“小侯爷,上月的账簿,可要这会儿过目?还是过两日差人送去?”
“既然来了,就在这里看了再回去,花不了多少时间,这段时间,你辛苦了。”顾怀安想了片刻才开口:“往后柳儿和人来这里,都记在我账上。”
晚娘脸上还来不及绽开的笑容迅速褪去,应了一声。
恰好听到这话的温柳抬起头来,惊讶地盯着顾怀安——顾怀安竟然是这间茶坊的老板?堂堂镇北王府小侯爷,在外面有一两间铺子,倒不奇怪。
只是,感觉和顾怀安这个人很不搭。
“这里,沾了一些碎屑。”
“恩?”
顾怀安失笑,朝温柳伸手,替她擦掉嘴角的点心屑,指尖擦过温柳脸颊时,难得的有种心情不差的感觉。
肤如凝脂,摸起来倒是手感不错。
温柳面色涨红,低下头,恨不得把脸埋到碗里。
这一幕落入晚娘眼中,格外刺眼。
欠身后离开茶室,隔了不久便差人送来账簿,再没有出现过。
温柳耳根发烫,一顿饭吃得心不在焉,总想去看顾怀安,又觉得自己这般心思太过明显,只好垂下眼强迫自己专心吃饭。
过了半晌,翻动账簿的声音停下,温柳才平复下来。
“看完了?给你盛了一碗汤,你先喝,喝了再吃饭。”温柳擦了擦嘴角,免得刚才的情况再次上演。
顾怀安点头,拿着碗喝了半碗汤,拿起筷子的时候看向温柳。
“怎么了?我脸上沾上墨了?”
“没有没有,我就是——没想到夫君是这间茶坊的老板。”温柳挠挠头,有种被抓包的感觉:“这间茶室,该不会是专门给夫君准备的吧?”
“恩。”
平时顾怀安的确不常来这里,但偶尔也想清静一下,会到这里小坐半日,或是睡上一觉,养足精神再回家听父母念叨。
当初盘下这里,并未想过能营收,只觉得有意思,至于交给晚娘打理,是因为晚娘是原先这间茶坊的老板,因为债主登门,不得不变卖父母留下的家业,幸好遇上顾怀安,才得以保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