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腿上的手指揪着裤子蜷起,手背上覆上一层温热,他的手拇指有一下没一下的在她手腕处轻抚着,抚得她一阵心乱如麻,又痒又慌。
蓦然想起上午被她急急踩了刹车的事件,明白了他这是在报那一箭之仇,恼她没陪他一起沦陷在他挑起的祸水中。
“行了,我吃饱了。”欧老爷子干咳了两声,放下了筷子。
戚沫低垂着头,嫣红的耳垂纵使她低垂的脸上不被人看清,也泄露了太多信息。
“慢走不送。”欧老爷子离开餐厅时,欧尚卿便放开了戚沫的手,痞得像个无赖般朝着他的背影挥了挥手。
戚沫也放下了筷子,这端饭,吃得她久违的胃病都犯了。
“怎么的?是不是也觉得,这饭桌适合两个人?”双手撑在椅背上,慵懒的略偏着头,要笑不笑的看着她。
“你不去考中戏北电真的是太可惜了。”她站起身,椅子随着她的动作在地板上后移,发出不小的声响。
“怎么好端端的生气了?”他坐着没起,却拉住了她的手,仰着头,不解的看着她。
戚沫俯视着他,对着这么一张无辜的脸,此刻连她也分不清他到底是装的,还是真的不懂。
一个人的表情不可能永远就只有一种,就算外界口口相传有多面无表情、一张冰山脸的欧尚卿,他也终究只是个人,一个凡人,又怎么可能真的永远只维持一个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