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悄悄跟夏桐道:“她们怀疑我得了娘娘给的方子,个个都想找我要呢!”
金吉娜在京城住了快一年,也结识了几个手帕交,且她为人天真烂漫,不沾铜臭,能有几个闺中密友还是挺正常的,且多半是成了婚的女人——没成婚的也不敢见她,怕开玩笑,金吉娜的豪爽是出了名的,心直口快也是出了名的。
可偏偏有一件事她们怎么也问不出来,那便是关于金吉娜的催孕方子——尤其是那些嫁人多年仍无所出的,更是眼热得不得了,照她们看,夏桐能在子嗣稀薄的后宫杀出一条血路,必然用了什么秘方,金吉娜一个外族人来跟本地通婚,按说没那么快怀上,可偏偏入宫几次后便有了,不是夏桐出的招又因为什么?
奈何她们怎么也撬不开金吉娜的嘴,由此愈发肯定那秘方的神奇——瞧瞧,连金吉娜这种傻瓜都当成宝贝呢,那必然是真正的好东西。
夏桐听得很是无语,那么喜欢求子,干嘛不去喝子母河的水,要多少有多少——说起来王静怡那灵泉也和子母河水差不多,只是不能保证一举得男,也未必能满足那些无知妇人的愿望罢了。
夏桐懒得理会闲话,只望着金吉娜道:“陛下授予母亲三品淑人的诰命,你想必已听说了?”
金吉娜点头,虽然不晓得这淑人是什么东西,听着倒挺风光的,她道:“娘还想亲自进宫来谢恩。”
夏桐忙说,“算了,等要生了再来不迟。”
如今连蒋家人都被拒之门外,夏家反而时常进宫,被人看见更添闲言碎语,也会使蒋太后不满——这人的心窄,就得时时哄着,夏桐总算能体会皇帝的无奈之处了。
好在这回夏家得了实惠,细枝末节就不必计较了。夏桐从来想得很开。
金吉娜咬了会儿指甲,忽地哧哧笑道:“娘娘,有个笑话,不知你可听过?前儿郎君一行人出去骑马,说起陛下敕封诰命的事,人人眼气,那个姓胡的却满不在乎,说这有什么稀罕的,等他家姑娘做了贵妃,保准也能给家里挣个诰命回来,你说这牛皮吹得大不大?”
夏桐咦道:“谁?”京里姓胡的按说没几家。
还好金吉娜记性不错,歪着头想了想,“听郎君说,叫什么茂川。”
胡茂川……夏桐貌似在哪儿听过这名字,是了,正是李家那继母兄弟,李蜜曾跟她好一通埋怨,这人虽然惫懒了些,倒也未必不老实。
夏桐笑道:“可是吃醉了酒说起胡话来?”
金吉娜摇头,“滴酒未沾呢,相公他们都说那胡茂川撞邪了,也懒得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