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确实是个不错的机会。但他将咎责推的一干二净,仅凭此事,虽然可以动他,未免有出师无名之嫌。他年轻气盛,早晚会有机会,不会等太久的。”
子姑待之,多行不义必自毙。
慕衿有些明白过来。容珩是嫌这方法不够漂亮。扳倒青云庄确是他想要的结果,然而从长远来看,区区青云跟纵横的声誉比起来,他还看不上眼。
这大概就是格局。
慕衿会意,低头默默思考了片刻。续后,她附在容珩耳边低语良久。
他闻言微微一动,很快便笑了:
“真是只小狐狸。”
这样过了七八日后,天气愈发冷起来。日里便挟雨伴雪下了一天,到了夜里明月映雪,雪映红梅,显得梅花更加清丽,也平添了几分傲骨。
慕衿本睡的暖和安稳,却被外面愈吵愈近的叫喊声闹醒。
她醒来的时候,容珩已经起身了。
疑惑之下,她也穿了衣裳,跟了出去。
慕衿才出去,便看见漱玉牵着少阳哭着来到门前,泣声不绝如缕。
当日茯苓有意为难自己时,漱玉还曾出言相助,当时瞧着也是个明朗的人。见她哭的这样心酸,慕衿也不免惊讶。
“姐姐这是怎么了,半夜哭的如此伤心?”慕衿不解问道。
“夫君他......他为了另一个女人打我,还说没有我这个妻子更没有阳儿这个儿子。”漱玉的哭声哀婉,我见犹怜。
“是因为谁?”
容珩话音未落,甄武便携着一个翩翩女子跟到了这里来。
漱玉惊慌的忙将少阳抱在怀里,似乎生怕甄武会对少阳动手一般。
慕衿仔细一看,不是别人,竟是茯苓。
慕衿有些按捺不住,敛眉对甄武道:
“漱玉姐姐蕙质兰心,贤良淑德。您为了这样一个不知廉耻的女子,就要抛弃妻子,未免太过狠心。”
茯苓先是倒贴容珩不成,现在又转而来勾引甄武。
“少夫人说谁不知廉耻?我和公子两情相悦,倒是这个妇人心胸狭小,容不下别的女人。”茯苓伏在甄武肩上嘤嘤梨花带雨状。
其实当日筵席上,慕衿出去醒酒时,便无意瞧见了甄武与茯苓两人勾搭在一起。
甄武果然维护茯苓,轻哼一声道:
“我的家事如何轮到你一个外人管?”
见夫君如此维护新欢,漱玉不禁眼泪盈眶:
“怎么是我心胸狭小,倘若是别人也就罢了,茯苓当初可是险些许给少阁主的人。你们如今这样成何体统,叫我的脸面往哪里搁呢。”
茯苓倚仗着自己颇有几分姿色,果然手段厉害。
吵的越凶,围观的人也渐渐多了起来。
甄墨趁着一身月色而来,雪白的衣裳将她衬得愈发盈盈动人。
她看见慕衿与容珩,她眼中闪过一丝不适,却还是按下性子,听了个始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