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从脉象上来看你家这小儿子竟是真与普通人无异了!”
……
***
时迁到晚上精神还是有些恍惚。
他这就好了?跟正常人一样了?
这是不是也太简单容易了些?
他高兴又惶恐,还有些不真实,生怕这是一场梦,第二天一睁眼一切又都恢复了原样。
锦欢一面铺床,一边余光悄悄打量油灯下还在发呆的时迁,难得见他露出这般傻傻的表情,她心酸之余又忍不住笑他:
“相公,油灯烧你衣袖上了—”
时迁恍然一惊,慌忙后撤,险些被椅子绊了一跤。
再听锦欢“哈哈哈”的笑声,看着自己完好无损的袖子,时迁一脸无奈地揉了揉额角。
拥锦欢在怀时,她身子还在一颤一颤的,等她笑够了,时迁这才正色起来,跟锦欢说起自己想要继续读书科考的打算。
说完他看向锦欢,目光灼灼。
然而,锦欢反应着实在时迁意料之外,她脸上的笑意“唰”的一下没了,只低着头,不说同意也不说不同意。
见状,时迁一时有些手足无措。
半晌,方抬头问时迁,想要再继续读书科举是他今天刚起的心思吗?
那当然不是。
这心思时迁多早前就起了,不过是先前他身体没全好,想着说服家里只怕要费些功夫,一直憋在心里、自己发愁。
想到这儿,电光火石间,时迁隐约明白锦欢反常的原因了。
“可是因为我没提前跟你说所以不高兴了?”
时迁心思敏锐,意识到问题不难,锦欢点头:
“我已经嫁你,咱们该是最亲密的一家人,遇到什么问题都当共同面对。同样,相公你有心事也可以跟我说,你瞒着我我会焦虑也会难过。”
两人同床共枕,日日相对,只要有心哪里能瞒得住事呢?
时迁叹了一口气,抬手揉了一把她的乌发。
锦欢偏头一躲,满脸倔强,仿佛在说不回答就不给碰一样。
“知道了,我错了,先前想着不叫媳妇你烦心,却忘了夫妻一体,叫你难过,是我的错,日后再不会了!”
跟自己媳妇逞威风那不叫本事,是故时迁认错认得极为干脆果决。
锦欢:“……”
都不挣扎两下的吗?这叫她准备了一肚子的“讨伐”他的话怎么继续往外倒?
锦欢撇着嘴,两颊鼓鼓。
时迁求生欲上线:“早前是真没想到身体这么容易就好,娘子素来可爱大方,这回便大发慈悲抬手放我一回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