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枕云忙摁住他的手,道:“我现在没有谋杀亲夫的打算。”扯了扯被褥,盖上他的双腿。
赵墨趁着她不注意,艰难地伸出手臂揽她入怀,道:“你知道我这两个多月怎么熬过来的吗?”
他怀里的吴枕云不敢动弹,紧紧绷着身子,连樱唇都紧抿着,生怕稍有不慎就碰到他的伤口。
她道:“不想知道。”这是气话。
受伤了都要瞒着她,现在又想让她知道他这两个多月怎么过来的,哼,休想!
他说:“我每天想着我家小云儿今日到了哪里,过了哪个官驿,住了哪家客店?”
因为受了重伤,赵墨的声音有些虚弱,而这虚弱却给他沉沉的嗓音添了些温柔。
他又说:“还想着小云儿夜里有没有被吓哭,有没有好好吃饭,有没有踢被子?”
就像她离开的那五年一样,只是比那五年多了些期盼,心境就大有不同。
他问吴枕云:“小云儿有没有在想着遇白哥哥?”
吴枕云道:“没有。”
他又问:“娘子有没有在想着夫君?”
吴枕云道:“没有。”
最后他说:“小云儿要想着遇白哥哥,娘子要想着夫君,吴枕云要想着赵遇白。”
怀里的人点头,道:“嗯。”
赵墨轻轻地摸摸她脑袋,道:“乖。”见她僵持着身子不敢动,笑着放开了她,道:“张复的案子,要不要去审问审问孙浩?”
春闱会试已发榜,又经廷对,孙浩得中进士二甲第八十九名。
吴枕云从他怀里慢慢起身,点头道:“是该去问问他的。”
时已暮春,赵府中满墙满墙的蔷薇花簇拥着黑白墙瓦,热热闹闹,粉粉白白的。
赵墨的蔷薇花也回来了。
他觉得甚好。
第49章 我才不信抱就不疼了
“别动。”
吴枕云坐在床榻边上给赵墨上药,口中嘱咐着赵墨别乱动,其实是她自己的手在颤抖。
赵墨垂眸看着一手拿着药瓶一手抓着纯白绵布的吴枕云,目光里是春日都难以胜却的和煦温柔。
吴枕云很紧张,这是她第一次给赵墨的伤口换药,很担心自己做得不好,一闭眼一睁眼,深吸一口气,道:“一会儿我弄疼你了,你要告诉我。”
赵墨轻笑出声,道:“小云儿,遇白哥哥的衣服都还没脱呢,你拿着药往哪儿上呢?”
“哦,差点忘了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