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觉得不是我自己弄的,也不是烫伤,更不是打伤的。”吴枕云有理有据地分析道:“烫伤会有灼痛,可我没有,打伤会有一道重一点的打痕,可我没有。”
最后她得出结论:“所以我觉得是别人故意磨伤的。”并瞪了一眼面前这位“别人”。
“磨……”赵墨往身后的花梨纹紫檀木椅上靠去,抿着唇斟酌着她的用词,轻轻一哂,点了点头,道:“是磨。”
反复碾磨的磨,磨到她娇声闷哼着疼,眼角要渗出泪来才肯放过她。
吴枕云质问他:“是不是你弄的?”
刚才还哭哭啼啼地担心他,现在就开始兴师问罪了。
孩子的脾气六月的雨。
“是。”赵墨承认,拇指转磨着无名指根。
吴枕云怒得要起身:“果然是你弄伤的!”
赵墨伸手把她拉着坐下来,按在自己腿侧不让她乱动——乱动会出事的。
吴枕云坐下来后居然好奇地问他:“你是怎么弄伤的?用手帕磨擦的还是用袖子磨拭的?或者直接用被角?”
她这是把他的唇当块破布了?
赵墨挑眉:“你想知道?”并作势俯身上去。
他是真的想的,并没有佯装。
吴枕云嗔怒着脸一把推开他,道:“你疯了还是我疯了?再弄一次我嘴巴就流血了!”
他笑着说:“我知道分寸的。”
“你若知道分寸昨夜就不会弄伤我了。”
吴枕云别过脸去,不再与他纠缠于这事,而是从袖中掏出一块包好的方帕来,在他面前打开。
第25章 绑你算是歪心思吗?
吴枕云的方帕里包裹着一枚半旧的沉香色的罗绢荷包,这是她从孙浩的螺钿盒子里拿的。
她将手帕连带着里面的荷包一起递给赵墨,道:“我很疑惑孙浩为什么留着这个荷包。”
赵墨接过,稳稳托着手帕,低头看了几眼那荷包。
从这个荷包的布料与走线来看,用的应当是裁剪衣服的边角料制成的,翻开荷包内衬还能看到剪裁衣服描样时留下的黑炭细线,一般人家为了省钱都会用边角料制荷包或是手帕,不算新奇。
荷包半旧不新,样式也很普通,绣的是大红牡丹,乍一看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比起国子监先生专用的御赐松烟墨,这个装东西的荷包放在螺钿盒子里很不起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