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是……”江知宜不明所以,偏头疑惑的问他。
离王努了努嘴,故作惊讶的反问:“这位不是以皇上之名,唤江姑娘来这儿的舒嫔娘娘吗?”
“叫我来这儿的舒嫔娘娘?”江知宜蹙起烟笼眉,霎时明白了他的意思,她瞪大了双眼,还没认清这突如其来的“罪魁祸首”,又问:“离王殿下的意思,是要将此事推到舒嫔娘娘身上?”
离王一滞,又蓦的勾唇笑起来,他并不回应她的话,只是睁目望着那墙角下的身影,含笑的双眸却最是无情。
“为什么是舒嫔娘娘?她可知这飞来横祸?”江知宜的目光在舒嫔身上打转,一时砸不清心头滋味。
“若是知道,又如何利用?”离王收起脸上的笑容,玉质金相的容貌倒多出些面目可憎来,“为什么是她?自然是因为她蠢……”
会被他几句话就糊弄,可不就是因为蠢?除了蠢,她是最有理由要对付江知宜的人,而且她家中地位低微,被自己利用过后也好处理。
江知宜在心中轻嗤,暗道离王和皇上当真是亲兄弟,都能够如此毫不顾忌的利用旁人,把别人的一切都玩转于手中,却没有一点儿愧疚之意。
她不欲再同他多说,只是朝他再次盈身行礼,方道:“知宜愚钝无知,今日之话多有得罪,望离王殿下莫要怪罪,多谢殿下关心我此时境地,至于如何让皇上不知今日之事,我自有法子,只需您让我支使支使那传话太监即可,无需再拉上舒嫔娘娘。”
说着,她指了指远处候着的小太监,也不等离王回应,便戴上帷帽,转头离开此处。
离王仍站在原地瞧着她的背影,待她彻底消失在视线内,方收回目光,唤来隐于一旁的侍从,嘱咐道:“请舒嫔娘娘回去吧,就说母妃突感身子不适,不能来此同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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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了宫后苑,江知宜直奔正和殿,想着与其让皇上发现她出长定宫后前来质问,不如她直接去“坦白”来得好,只是这坦白也得找准时机,方能瞒住皇上。
正和殿门前,李施正抱着拂尘守在那儿,他颇为眼尖,即使隔着帷帽,依旧远远的就认出了江知宜,忙快步上前迎她,错愕道:“姑娘怎么会来?”
按理说,没有皇上的命令,江家小姐是不会出长定宫的,可今日皇上自下了朝就在正和殿批折子,用过膳后才躺下歇息会儿,不曾传过什么命令。
“我来见皇上,皇上可在里头?”江知宜隔着那道殿门,朝着殿内张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