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知宜,朕没放你,你居然敢逃?”他傲然睥睨着她,满目皆是翩飞的冷意,带着些不可置信。
江知宜将后背紧紧的贴着墙壁,瑟缩着望他,不发一言。今夜之景,她不是没想过,而正是因为想过,知道会发生什么,所以才会更加恐惧。
见她不应,他冷哼一声,攀上床榻,接着问道:“你以为卫延可以帮你吗?以为他可以保护你吗?还是心里想着你父亲那些荒唐的话,真觉得嫁给卫延,就可以保住你的性命?”
“不,不是我以为,是他本来就可以帮我,可以保护我。”江知宜仰头与他对视,眼中毫不露怯。
他话中的每一个细节,无论是她父亲,还是她的婚事,这桩桩件件皆能刺痛她的心。
若不是他,她现在就是另一番光景,或许会如她母亲所说,沾沾上将军的阳气儿,病症渐渐好起来,同上将军过上和和美美的日子,虽无所谓是否真的爱慕,但那是他们二人共同的福气。
闻瞻嗤笑着,抓住她的玉足,将他拉至自己身旁,顺势欺身而上,不屑道:“若他真能保护你,今日你就不会被朕如此轻易的带走,你当他是什么?你的救命稻草吗?可惜他不是,他不过是臣服于朕的权势之下,压根不敢反抗的臣子,就算他心有不满又如何?还不是只能亲眼看着你被朕拥入怀中。”
说着,他附身贴上她的脸,感受着她脸上刚经过严寒的微凉,面带玩味,“你们府中的和尚不是说,你只要沾一沾杀气重、阳气足之人的阳气儿,便可保住性命吗?试问这天下,还有比朕杀气重、阳气足的人?”
江知宜偏头躲开他的靠近,几乎是从后槽牙处挤出三个字来,直着脖子哽声道:“你不配。”
“我不配?”闻瞻从她袖中扯出那块欲要掉出来的腰牌,将她的脸摆正,逼迫她看向自己,低吼着问她:“卫延就配吗?他配吗?朕今日未在他面前戳穿你的身份,是给你留着脸面,怎么?你想让他知道,你就是他将要娶进门的夫人?”
他早就瞧见她袖间的这块腰牌,知道若不是今日找到她,或许她明日就会拿着别人的腰牌,光明正大的走出京城,从他的手中逃脱。
“他比你配,只要是人,就比你配。”江知宜抓住他的衣襟,同样以嘶吼回应着他,她的言下之意,是他不配为人。
这世上再没有一个人,让她生出如此彻骨的恨意,也再没有一个人,会让她宁愿死,也不想与他纠缠。
“好啊,可惜就算我再不配,你不还是落在了我手上,除了我,别人都休想再觊觎你半分。只有等到哪一日我厌恶了,准备放过你了,旁人才有沾染你的机会。”
话落,他不给她回应的机会,用手束住她的腕子,将她的手臂举过头顶,压制在墙壁上,低头便吻了上去。
江知宜只觉恶心无比,她拼命反抗着,手腕不停的挣扎,将他手上伤口刚包好的细纱撕扯开来,鲜血再次流出,沾到她的手上,两人的手纠缠在一起,难舍难分,因为她的动作,他手上的鲜血愈发多的往外涌,顺着她的手腕滑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