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前方走着的郎君一身宽大的道袍,黑白如同阴阳的鹤纹在袖间衣摆上咬合。
独孤明夷在侧门处定了定,抬腿走进玄都观。
隔着门墙,桃花在枝头开得正盛,花下的女孩仰头背手向下走,尚且不知再过片刻她会失足跌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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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识骤然抽离。
如愿猛吸一口气,睁开眼睛。
榻边趴伏的郎君听见细微的声音,立即起身:“……醒了?身上感觉如何?”
如愿不知道该摇头还是点头,索性问:“我……过了多久了?”
独孤明夷眉眼间不无担忧:“你昏迷了一夜。”
如愿:“……”
……那可能得叫睡觉。
“我没事啦。”她颇有些不好意思,挠挠脸颊,“麻烦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