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朝后元空跟着崔琰回工部,崔琰骂了大理寺卿一路,进衙门才闭上嘴。
杨老在理事堂等着他们,两人一前一后进来,都神色不愈。
“这是哪样儿,都气的不会掩饰了,”杨老笑呵呵道。
崔琰挥着袖子瘫在椅子上,“许术这个老家伙可真够阴的。”
杨老抿一口茶,看了看元空,“他又出什么幺蛾子?”
元空说,“兴学。”
崔琰在他后面补充,“兴的还是儒道,左右是想趁着玄明主持不在京里,想把佛家一下子摁下去,他好算计。”
杨老咂嘴,“许术有点脑子,但也太心急了,动到佛家上,除非钦天监和他这个太常寺卿一起撤了,左右是专为祭祀礼佛才设的衙门。”
崔琰一下心安,“委实吓坏了学生,好歹陛下也极看重佛门,仅他一句话便想翻天覆地,偏偏陛下还真说考虑,也不知哪根筋抽了。”
元空说,“他不会。”
崔琰好奇,“陛下为什么不会?”
元空浅笑,“他的病只有主持能治。”
崔琰更惊讶,“陛下得病了?”
元空笑而不语。
崔琰便知不能问,便不咸不淡道,“这二殿下委实有些玩意,原本还当没个本事,倒也到窜着许术搞出来兴学,就算没办成,也能在天下学子里有了好名声,终归是向着他们。”
杨老背着手站起来,“玄明应该快回来了吧。”
崔琰拍手,“您不说学生倒给忘了,前儿个玄明主持给学生来信,这个月月底就该回来了,左不过就五六天时间,还是等得起的。”
杨老手指着他,“这段时间安分,谁有动作都不要强出头,我们要确保万无一失。”
崔琰赶忙道,“学生明白。”
杨老转头跟元空道,“回去吃饭。”
元空便随他出门,两人走出一截路,元空停住,“外祖父,我不回府了。”
杨老适意的笑起,“我没说回府啊,你们现今住在临襄坊,总得领我过去看看。”
元空面上显出纠结。
杨老叹气,“我就过去看一看,你外祖母根本不知道,她烦人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你便是生她气,也不能就连着我也不睬了。”
元空轻轻说,“我没生外祖母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