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重了与轻了又有何区别,让太医自己想办法,快过年了,熬不住就将他们都赶出太医院,宫里不缺酒囊饭袋。”秦昭冷道,将帕子丢给李晖。
李晖伸手接了过来,又禀道:“您让查的那几个宫人都扣住了,但臣前脚拿人,皇后身前的宫人后脚就来要,臣怕皇后会将事情闹大,而且皇后她好像知道症结就在这几人身上,显得、显得有些心虚了。”
说完后,他大大地喘了口气,忐忑地等着殿下的吩咐。
秦昭扫了他一眼,淡淡道:“该怎么查就怎么查,中宫再敢来要人,就将人送去刑部,东宫不吃亏,中宫最多是懈怠隐瞒之责,真正的凶手还不知道是谁呢。”
李晖颔首应了,“臣这就去安排。”
“对了,你去问问云夫人周世子喜欢什么。”
李晖整个身子僵持住,殿下这是又惹恼了周世子?他立即道:“臣这就去安排。”
秦昭摆摆手,站在桌案前,想起周云棠纤细的手腕后又道:“送些手镯去宣平侯府给周云棠。”
一脚迈过门槛的李晖闻言后震惊,脚下一滑,整个人就朝后摔了下去,周世子一个男人喜欢什么手镯?
殿下会不会送礼?
不对,好像情况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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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镯送到宣平侯府的时候已到黄昏,周云棠浑身疲惫地从母亲唐氏的卧房里走出来,见到李晖鼻青脸肿的样子后好笑道:“李大人脸上的伤痕是怎么来的?”
李晖窘迫又不敢说实话,笑着将锦盒递给周世子,“这是殿下让我带给您的。”
笑意古怪,就像捧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
周云棠当着他的脸就打开了,是一对红色凤凰镂空金手镯,做工精致,一看便知是宫廷之物。
打开后又合上,她递给李晖:“我又不喜手镯,麻烦您送回给殿下。”
“您就收下,若是不收,殿下定会折腾许久。”李晖为难道。
周云棠没有办法就收了下来,想着回礼就在墙角下挖了两颗石头给李晖带回去,“给殿下去玩。”
李晖颤颤惊惊地捧着石头回东宫。
没过多久后,凌云让人传话想见一面。
凌云不好进入后院,周云棠披着一身厚实的大氅就去了前院。
凌云在暖阁等候许久才见到姗姗来迟的周云棠,回到长安后的周云棠与在边境不同,华服玉冠,活脱脱的矜贵少年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