课后,秦昭就按住秦暄打了一顿。
先生早就离开殿,留下的都是些宫人内侍,当即就傻了眼,其他人都在看热闹,秦暄性子良善,被秦昭按在身下打也不吭声。
唯独她伸手去拉开秦昭,她是力气太小,刚靠近就被秦昭推开。
少年郎血气方刚,挥起的拳头犹如钢铁,一拳就砸得秦暄唇角发紫,生生地抗了下来。
秦昭满脸戾气,额间青筋凸显,吓得旁人都不敢靠近,最后就听到他满怀志气的话:“周云棠是父皇给我的伴读,不许你盯着,再盯着就再打你。”
周云棠听得脑袋疼,不得已拉开他:“是皇后骗你的。”
少年郎英气的眉眼猛地一皱,反而狠狠地盯着她:“周云棠,你不许靠近秦暄。”
说罢,扯着她的手就往外走,一路上唠唠叨叨地就像是小老头:“周云棠,前几日赵先生要罚你,是我救了你。还有是谁给你在父皇面前说好话,秦暄帮了你什么,不过就是个不懂知恩图报的人。周云棠在我没有不要你之前,你就是秦昭的人。”
年少不知愁,秦昭的言行举止就像兄长一般,稚气的举止令她哭笑不得,她顺口就道:“要不明日在我脑门写上四字,秦昭的人,可好?”
对面少年郎怔忪须臾,而后认真道:“也成,我给你写。”
“你赶紧去陛下处请罪,不然就要晚了,被人捉住把柄只会罚得更厉害。”
秦昭拽着她的手不放,掐着她手腕的肉捏了捏,眼中重充满了奇奇怪怪的情绪:“你的手怎么那么软。”
小孩子脑海里奇奇怪怪地,周云棠心虚地收回自己的手臂,义正辞严地教训他:“不能乱摸别人,只能摸你自己,不然将来你的太子妃会生气。”
午时眼光哲人,秦昭出过了一身汗,脑门上悬着豆大的汗珠,她从袖袋里拿出帕子递过去:“感觉擦擦。”
秦昭不接,狐疑的眼光在她身上一阵徘徊,最后定在那只雪白帕子上的一端:“你怎地学姑娘家用帕子,还绣了这么花里胡哨的东西,我不用。”
“赶紧擦了去见陛下,不然会罚你的,好殿下,赶紧去。”周云棠虚得慌,将帕子塞到他手中就拉着一块去见陛下。
一路上,秦昭慢吞吞地走路,还不忘说着秦暄的缺点:“他胆小还怕事,跟着他以后,旁人欺负你,他都不会还手。”
“晓得了,殿下会替臣出气。”
“秦暄武功不好,不能代你应付先生的功课。”
“晓得了,殿下武功盖世。”
“秦暄哪里都不好,照顾不了你。”
“晓得了,臣哪里都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