拦了皇帝车驾,可是死罪,沈檀额上出了一层薄汗,长宁却笑了笑,“你倒是尽忠职守。”
沈檀正在想这话究竟是何意,可马车却已经在她面前离开,直到第二日,宫中来人,沈檀得了旨意,皇帝不仅没有责罚她,反而封她为禁卫军副统领。
而皇帝触犯宵禁之事虽未传开,但萧璟却还是得了消息。自从上次他和长宁不欢而散,他便一直在立政殿中闭门不出,这忽然听闻了她的消息,竟是她带着薛迹出宫,萧璟抚着胸口,他近来胸前时常闷痛,宫中太医却说他这是情志不舒所致。
前几日萧璟身子不适,立政殿请安之事也一并免了,今日各宫君卿一同过来,如往常一般坐在殿中等着君后起身,但昨日薛迹生父得封之事一出,连长宁带他出宫回府之事也一并传得沸沸扬扬,不少人起了不满之心。
而不知他是不是有意来晚,贤君见他不在,阴阳怪气嘲讽一句,“寻常命夫得封,或是因为母族,或是因为妻主,也只有这荣卿的父亲与旁人不同,是因为一个得宠的儿子,可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啊!”
云侍君笑道:“贤君快别这么说,臣侍的父亲什么都没有,您这话一出口,岂不是让人笑我们没用吗?”
贤君懒懒道:“你当然是没用,本宫可还记得你和荣卿是一同入宫,如今人家都已经是卿位。”
关行云看了薛晗一眼,“贤君记错了,臣侍是同薛侍君一同入宫。”
贤君闻言嗤笑一声,对众人道:“是啊,倒真是本宫记性不好,竟以为荣卿是选侍之身入宫的,原来是薛侍君啊。”
殿中坐了几个新人,有不少便是之前的选侍册封的,贤君这话是在有意揭薛迹老底,告诉众人,他只是个会爬床的媵侍罢了。
薛晗红了脸,“贤君你……”
“本宫怎么了?”贤君瞥了薛晗一眼,“薛侍君有心思关心你那兄长,倒不如多将心思放在自己身上。”他往薛晗身上看去,笑得张扬,“薛侍君的病可好些了?”
近日一直抱病不出的是贵君卫渊清,可却没听说薛晗生病,那些新来的常侍不知其中缘由,便问了出来,对薛晗颇为关切,“薛侍君若是病了,还是让太医过来看看,可莫要耽搁了。”
薛晗脸色红了又白,贤君笑道:“这可倒是难为太医了。以前福禧堂陛下可是常去的,可惜啊……”
薛晗忍不住道:“臣侍有病,确实没用得紧,可贤君比臣侍有本事,陛下不也一样没去您宫里!”
贤君听他对自己这般不敬,立刻变了脸色,“你胆敢以下犯上!”
薛晗被他吓得抖了抖,可方才被他这般耻笑,士可杀不可辱,“贤君身处高位,应当以身作则才是,臣侍不过是,不过是……”
如今君后还未过来,殿中便只有宋子非品级最高,这么多的人看着,宋子非焉能忍下这口气,“今日本宫便要好好教训你,来人,掌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