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盛染难耐地睁开眼睛,缓了缓,声音呜咽,“没怎么。”

谢潺笑了:“撒谎?”

她见他这样笑就知不妙,吓得环住他的脖子,绷紧腰肢撒娇:“别,我受不住了。”

“喊人。”

“三爷,三爷……”

谢潺身上的汗往下汇淌,淋得他不自在,口干舌燥之下不忍折磨她,埋头将事办完。

过后谢潺将她抱去净房,再回到内室时,一连喝完两杯凉茶,才帮盛染把打湿的发梢擦干。

小姑娘乖乖坐在床上,由着他擦,手重手轻都不吭声。

谢潺身上松快,才嫌自己幼稚,欺负她做什么,挺不容易的。

他问:“我那帕子丑不丑?”

盛染头皮被他扯得疼,忍着说:“别出心裁,不算丑。”

“那叫不算丑?我告诉你,谢辰处处都好,就是一双手笨。”他将干布扔开,摸着她的头顺毛,说:“跟你不能比,改日你教教她?”

盛染蓦然抬起头。

谢潺眉宇间带笑,薄唇弯着,过分分明的棱角被烛火晃得柔和。他不常如此,榻上餍足后除外。

盛染舒了一口气,撒娇般地向他怀中倚去。

“改日”即是遥遥无期,男人的客气话罢了。她不为此期待,也不为他的敷衍难过,他的语气他的声音说这句话给她听,她就高兴。

哄完人,谢潺挑起盛染的下巴,大理寺少卿审人的派头又拿了出来,“现在该你跟三爷说说,你跟贺裁风什么关系了吧?”

盛染听这名字并无反应,柔声回:“只见过几面,说过话。”

“那他还费心找你?”谢潺虽然在笑,声音已经转凉,“如今我跟你说了,你若动心,大可以去找他,东阳小侯爷未必不会护住你。”

盛染微慌,我见犹怜看他眼,搂住他的腰,“我哪儿都不去,我只听三爷的话,谁都不见。”

谢潺笑容更深,咬住她的耳朵说:“差点忘了,东阳小侯爷撑死只能护住你,可护不住你兄长。”

这便是他们的各取所需之处。

盛染眸子黯了黯。

谢潺却由贺裁风思及蔺长星,他把玩着盛染的手,眼里复杂。

贺裁风挨了他爹一顿打,到底是亲爹,没伤筋动着骨,歇了几天又开始往燕王府跑。

蔺长星华衣玉冠,急匆匆往外走,两人迎面碰上。

贺裁风问:“天这么热,往哪儿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