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捕头哆嗦着腮帮子,不停的擦着脸上的冷汗,看着地上那些随他来的断腿断脚的衙役,咧着嘴赔笑说:“大人前来,可是执行……公务…….小的……小的们奉命也……在执行公务,大人可是…….对小的们……有什么要紧的事……吩咐……。”
裴川眼睛微眯,阴森森地一笑说:“廖捕头好大的威风,谁给你胆子,抓人抓到本官家里来了,别说来客巷那十几条人命跟本官没关系,就是有关系,那也是他们该死。本官执行公务,向南辰都要给本官三分颜面,你是哪个犄角旮旯钻出来的葱,敢出来闹腾……”
廖捕头惊骇之下腿脚一软,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哆嗦着说:“大人饶命,小的只是奉命查问来客巷的东家,将他带到大棠问话,小的实在不知那处宅院是大人家的。”
裴川倏然抬脚将他踹到,呵呵冷笑数声带着股渗人的暴戾之气,哑着嗓子冲着他说:“活的不耐烦了,查问来客巷的东家,你带这么多的人来,手持刀剑,见人就抓就砍,我若是来的晚些,这院子里的人怕不是都被人给灭口了吧!”
廖捕头吓得脸色惨白,慌忙爬起身摇晃着脑袋着说:“不是,大人,是和这院子里的人拒捕,小的才吩咐手下动手的,绝对没有杀人灭口的意思。”
裴川抬脚再次将他踹倒,嗤笑一声说:“说实话,在藏着掖着,小爷割了你的舌头,向南辰也不敢放半个屁。”
廖捕头此时终于明白自己拿了好处的事情瞒不住了,只得将头磕的如捣蒜一样,嘴里不停的求饶说:“大人,小人也是迫不得已,是向知府认的干孙女,说这家里是外来户,置办了这么多的家财,定是富贵人家,让小的多带些人来恐吓一番,敲诈些钱财……小的实在不知是大人你的家,若是知道,打死小的也不敢起这般心思。”
裴川狠戾的脸上挤出一个渗人的笑容说:“现在知道了,还不快滚!回去告诉向南辰,他那想攀高枝的干孙女做的事,让本官很不舒坦,本官不舒坦了,谁也别想舒坦。”
廖捕头哆嗦着站起身,招呼着他带来的那些断了胳膊腿的衙役相互搀和着转身走了。
他此时真的是万分后悔,不该贪苏映月那一百两银子,威胁恐吓苏家,这下好了,便宜没占着,还差点丢了自己的小命,得罪了锦衣卫,他这辈子还有好吗?
苏桐来到西侧院的时候,正看到廖捕头带着人狼狈样,迎面碰上她,点头哈腰叫了一声:“大姑娘。”叫完冲着讨好地笑了笑,便各自扶着人走了。
恶人自有恶人磨,廖捕头来的时候不可一世,走的时候如丧家之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