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便是一家人一起用早饭,阿年从前没有资格和大家共坐一桌,碰到节日,周玄清也是在寿安院用完饭,才回长宁院的。
如今,她已是周玄清的妻子,不会成为那后院的侍妾姨娘,更不会孤苦无依终老一生,在后院枯萎。
周玄清很是体贴,样样都要夹一些给阿年吃。
国公夫人瞧着小夫妻恩爱,不禁满意笑了起来:“多吃些,昨夜定是累了吧,莫要客气,这些都是清儿吩咐下去的,说你爱吃。”
阿年将脸埋在碗里,像个鹌鹑一样缩着头,脸色红的滴血,连耳后根都红了。
又有些哭笑不得,回想两年前,周玄清久旷后也是这般荒唐胡闹,国公夫人那时还说怕阿年勾坏了他,叫阿年好生惶恐。
一顿饭好不容易吃完,阿年屈膝拜别国公夫人,随着周玄清上了马车,赶去陈家见周玄宁,虽说这样对新妇不吉利,可阿年却不在意。
她依旧感念于在国公府时,周玄宁从来没有看不起她,对她像个真正的朋友,还在最难的时候施以援手。
到了陈家后才知道阿蕴不在,这几日学堂忙的很,阿蕴如今九岁,该请名师了。
莺歌见俩人过来,惊喜的很,一叠声的喊,“哎呀,世子,您怎么带着阿年来了?夫人说了,日后有的是时间呀……”
阿年笑着挽起莺歌的手臂,半是玩笑半是撒娇的道:“好姐姐,莫不是阿姐不喜欢我了,所以才不愿见我?”
莺歌无奈笑了起来,其实心里还是挺感动的,在大周,寡居不久的女子,是不会有人愿意接去婚礼的,看阿年的样子,应是真的不介意。
“快去吧,快去吧,夫人若是见了你们,定会高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