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公夫人和国公爷竟然难得的坐在了一块等他,看他迈步进来,国公夫人满脸慈和,连周季深也缓和了面色。
“父亲,母亲。”周玄清先行过礼,随后便也坐下。
今日寒食节,桌上的东西很少,一碟小葱拌豆腐,一碟凉拌黄瓜,还有一碟油炸花生米。
周季深指了指那碟子一清二白的小葱拌豆腐,颇为欣慰的道:“清儿,这碟菜,可是皇上赐下来的。”
周玄清极为难得的正眼瞧了眼周季深,又看了看那碟豆腐:“父亲,应是祖父余荫仍在,皇上感念于心,便赐下的吧。”
一句话,让周季深臊红了脸,他知道自己没出息,可儿子这番话说的,实在叫他尴尬。
国公府如今都算是没落了,周家先祖,那可是跟着皇帝平天下的将帅,不然这大周朝,凭周家被赐下的这姓氏,也算独一份儿了。
老一辈的镇国公,那也是正正经经上过战场的,因着周季深一棵独苗,便想着儿子矜贵,弃武从文,养的娇弱的很。
结果文不成武不就,老国公过世后,国公府就渐渐的从圣上眼前消失了。
若不是周玄清凭着本事挤进了朝堂,恐怕国公府再过两代最后就要消弭于无形。
“是是是,可如今皇上怎么会突然想起国公府呢?”周季深压下心头的不快,和周玄清认真分析,“前些日子,你母亲被皇后娘娘召见,接着你又被圣上召见,这意思,不言而喻了吧?”
周玄清有些莫名:“父亲,有话就明言。”他一贯不去听那些八卦轶事,哪里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