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啊,总是劝别人很容易,到了自己,就万般借口,她喜欢周玄清,即便很想再次靠近他,她却依旧无法可想。
岑缨近来很有些忙碌,经常不见人影,阿年也没有担心,娘亲在她记忆里,好像一直都是独身来着,至于父亲——
岑缨只有一句话:“你的父亲,在你出生时,受灾一病不起,很快便死了,阿年,你有娘亲就够了,别怕。”
阿年自幼由她一手带大,颠沛流离,却从未见岑缨有过什么不开心,即便是三餐不继,岑缨也没有哭过。
只是在阿年病倒后,岑缨在夜里偷偷的哭,后来,花了不少时日,才把阿年治好,那时候,岑缨身上连一个铜板都没有。
十二年多的时间,阿年不知道岑缨经历了什么,只是从她眼角的纹路,还有掌心的茧子上微微猜到了一些,为了她,娘亲受了不少苦。
好在都过去了,母女俩再次相依为命,也不再如从前那般凄惨可怜,阿年已经满足了。
叶繁星依旧是先去了周玄宁处,可周玄宁并不在,莺歌没跟着,还在院子里,正在打理那丛毛竹,竹根蜿蜒错节,长得太多,容易枯黄,只能去掉一些。
“莺歌,云央到底是什么情况,你知道么?”
莺歌看了他一眼,抿唇笑:“是阿年让你打听的吧?云央没事,世子回来第三天就将她带回来了,说是受了不少苦,好在那丫头一贯心大的很,看着并无异样,让阿年放心吧。”
将剪下的竹条捆好,莺歌又悄声道:“阿年走了也好,她留在国公府,撑死了也就是个姨娘,日日守着规矩过活,哪有在外头做正头娘子来的好。”
叶繁星听了,只是弯唇一笑,并未说话。
正说着话呢,周玄宁便也回来了,这些日子,她一直耐心的和母亲开解,可心结难解,如今阿祖人又走了,母亲一时半会依旧难想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