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又不甘心,噘着嘴满脸不乐意,云央也算看明白了,周玄清现在对她容忍度颇高,大概是见不到阿年的缘故。
“世子,我的东西全都不见了,我能去找阿年拿回来么?”
“不能。”周玄清饮了口茶水,“云央,你是国公府的人,心里要牢记,至于那些东西,你算算多少银钱,自己去账房支吧。”
“为什么?”
云央听完,敢怒不敢言,为什么连阿年的面都不让她见,万一阿年出了玉京可怎么办?
“云央,你若是出了国公府,恢复了自由身,你还愿意回来么?”
云央回答的极快:“当然不愿意了,谁想做一辈子丫头啊。”之后再配个小厮,然后生个小丫头或是小小厮,云央想想就不寒而栗。
周玄清只是淡淡瞥了她一眼,没再理会犹在思考的云央。
喝完茶,便进了小书房,看着窗外芭蕉重新变得绿意盎然,又将窗台的文竹抱了过来,细细的将枯叶揪下,保持翠绿,便坐在窗前一动不动。
阿年走了。
周玄清也不知自己是何感受,倒也并无不舍,只觉心口空荡荡的,微微发闷。
人已经走了,再见又如何呢,阿年已经不是国公府的丫头,也不是他的侍妾了。
或许,从她赎身出府那一刻起,就应该与这满是龌隅的沼泽之地划上完结符,阿年那般聪慧,必定不想与前尘旧事有联系,她还小,还有大把的日子要过。
想到这儿,周玄清拳头攥的紧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