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言,你知道吗,如果我是你和谢知思的母亲,看到你和谢知思生下来时的差异,并不会将这一切怪罪到你的头上,因为先天的事情并不是你能够决定的,所以谢知思会病弱,你并不是罪人。”
“还有,我也不会告诉你你欠着谢知思一辈子都还不了的健康体魄,我只会告诉你,弟弟身体比较弱,你作为一个哥哥,那就要承担起保护他的责任,所以你要努力变强大,站在弟弟面前替他遮风挡雨,而不是因为觉得亏欠,心甘情愿地变成弟弟的奴仆,失去自我。”
“你拥有决定自己人生的资格,没有谁可以让你为其做出退让,你本该走向光彩夺目的未来,变得跟谢知思一样优秀,或者比谢知思更优秀,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躲在没人的角落舔舐伤口,将委曲求全得来的爱反复品尝。”
“谢知言,这不值得,听到了吗,这不值得。”
谢之权说话又轻又缓,语调平静,但话中如春风吹拂般的温柔安抚,却是在一点一滴地将谢知言心上自己凿出来的洞慢慢填上,然后种下生机,洒落甘甜源泉。
谢知言没有说话,他沉默地环住谢之权的腰身,清瘦的少年将脸埋在她腹上,像是在诚惶诚恐地确认着眼前这是真正不会舍他而去的温暖,谢之权抚摸着他的脑袋,看着他的双肩开始不可抑制地颤抖起来。
薄衫很快就被浸湿了一块,贴在温热的肌肤上,凉凉的。
“所以知言啊,你没有做错任何事,错的是那些任意将你定义的人,而真正有罪的,是歪曲了你们正确人生价值取向的白莲,她不配称作你们的母亲。”
“所以你不要从她身上去找寻根本不会存在的东西,你想要的,白莲吝啬给你,而我,可以给你千倍百倍甚至是全部,因此我希望你下次面对她时,不要再忍气吞声,任由她对你颐指气使。”
“还有,如果你听完这些,依然对谢知思那个兔崽子心存愧疚,那你就更不能躲在背后,而是要开始奋发图强,努力站上高处,毕竟谢知思会变成现在这混蛋样,你做哥哥的也确实有点责任,因为你根本给不了谢知思一点儿安全感,所以脆弱的他只能无所不用极其地来保护自己。”
一直以来想告诉谢知言的话终于说完,谢之权戳了戳谢知言的脑袋。
“听懂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