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谢之权占用的这幅躯壳的原主,那个卑微祈求的祈愿者,曾面对这件事时也选择了埋头沉默。
但。
迅速适应了这具身体谢之权站起来,伸手握住炫彩头抓着相青的那只手,平静的眼神不容置喙地直视着那张表情扭曲的丑脸,瞳孔深处明晃晃写了几个字。
放开他。
被莫名其妙挑衅到的炫彩头瞪大那双不可思议的虎目,惊讶于眼前这个一向乐于装鸵鸟的家伙居然敢挺身而出拦人了。
“这位同学,跟你无关的事情还是少插手的好。”不待炫彩头说话,有被冒犯到的黄毛就拉下脸色,嘲讽地看着强行出头的谢之权,“毕竟我们这种人,生气起来还是会打女人的。”
谢之权没有说话,余光扫了一眼相青,发现他神情始终一成不变。
他就好像已经习惯于这样的场景,习惯了偶尔对他伸出援手,又因为恐惧而将手收回的人,没了怨恨,没了期盼,没了动摇,只有一张麻木的脸。
清俊美丽的少年浑身朝气皆被抽干,就像一朵即将枯萎的花。
谢之权收回目光,看着暗暗发力却始终无法动弹的炫彩头,忽而露出一个十分核平的笑容。
“那我可能比你们还差劲一些,因为我生起气来,连狗都打。”
话落,在炫彩头惊恐的目光中,谢之权微笑着攥住他粗壮的手腕,分外轻松地往骨骼生长的反方向一掰,腕骨断裂的咯啦声响起,炫彩头的手软趴趴地垂下,而被抓住的相青也自然而然脱离了出来。
“啊啊啊——你!你!”撕心裂肺的痛从手腕处传来,炫彩头捧住自己毫无知觉的手,涨红了一张脸猛地倒退好几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