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在丽端城那样,先前陆蔓会将曲瓷认错,被反驳几次之后,她便清楚的知道,曲瓷不是昭昭。
日后再见曲瓷时,便不会再失态了,也不会再心怀期待了。
“沈白,不是这样的,”曲瓷立在陆沈白面前,挡住他的去路:“你知道的,当年我去丽端城时,我娘刚去世,那时候,我一直困在我娘离世中,夜里常会做噩梦,每次噩梦过后,我都梦到我娘来看我,后来再大些,我才知道,来看我的人不是我娘,而是嬷娘,在我最惶恐无助时,是嬷娘陪着我,捱过了那段时间,现在,我也想圆她一个念想。”
“阿瓷,你知道的,我娘,她与你不同。”
一个正常人有一段低谷期,只要有人陪她捱过那段时间,她就过去了。可陆蔓不同,昭昭的事情,是她一辈子的梦魇。
她过不去的。
曲瓷同陆沈白的想法不同,陆沈白做事,讲究谋定而后动,而她则想着,及时行乐,毕竟过了今天,明天就是新的一天了。
她觉得,只有过好当下,才会对未来心怀期待。
曲瓷道:“就是因为娘不同,我才会选择这么做,沈白,我不知道,娘明天还记不记得今天的事情,但我希望,今天过完的这一天,她是开心的。”
四目相对,两人各有各的坚持。
冗长的沉默过后,曲瓷以为,陆沈白会说什么来反驳,但最终,他只是落下眼睫,轻声道:“看明天娘还记不记得。”
直觉告诉曲瓷,陆蔓会记得,果不其然——
第二天一早,陆蔓头发都未梳,便来找岁岁了。
岁岁因着曲瓷昨日的交代,很快就进入了昭昭的角色,‘母女二人’相处的很是融洽。
曲瓷陪在身侧,甚至恍惚觉得:就这样也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