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翠也忙跟着在旁扶着,二人一同将他扶回了房内。
待他躺在了榻上,孟妱方对玉翠吩咐道:“去拿水与帕子来罢。”
玉翠应了一声,忙退出去了。
孟妱见他喝醉了的模样,又听见他方才口中所说,不由得问了一句:“兄长……沈谦之没同你一起回来?”
歇了一会子,戚云神思稍稍清醒了些,他睁开眼看见榻旁的孟妱,不禁哭了起来:“阿妱……他没有回来,他没有同将军一起回来。是我蠢,若是我知运送粮草之事那般凶险,我定不会让他去的,是我蠢笨。”
戚云将拳捏的死死的,指骨发白。
孟妱怕他伤着自己,忙将他的手解开来,她强稳住自己的心神,只向他道:“兄长莫要自责,他……他定会没事的。”
少时,玉翠端着水和帕子进了屋内。
孟妱用帕子替他敷上,又守了一会子,见他心绪渐平,才缓缓出了房门。
银色的月光撒在地上,分明天气已回暖了,但她还是觉得鼻尖有些发凉。
发酸……
72. (红包) 他知道她病了,可他也疯了。……
“姑娘,您的茶凉了,需要小的给您添一壶新的么?”茶寮的小厮走近低声问着,孟妱坐在一旁却怔怔的发着神。
“去添来罢。”见孟妱许久不说话,玉翠便朝那人说道。
这几日,孟妱总说想喝茶,玉翠便跟着来了城门口的一家茶寮,一坐便是一整日。
“不必了,回去罢。”天色已暗了下来,孟妱终于出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