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宋庚现下倒有了几分闲心,不禁带着些得意的神色同孟妱说道:“当年若没有我在其中周旋,只怕现下也不会有你了。自然,你最该谢的还是孟宏延,说起这点,我倒不如他了,毕竟这种为了前程能将自己发妻都献给太子的事儿,本官还做不出来,”说着,他不觉笑了笑,继续道:“一个女人换一个王位,着实划算,还有你,怀仪郡主是吗?若没有本官,又哪来你这郡主之位?”
孟妱听着,脑中早如炸开一般,只欲拦住宋庚的话:“你胡说!”
“本官如何胡说了?若不是孟宏延来找上本官,特意命本官安排了一出戏,一介良家妇女,本官岂有再强迫她委身与人的道理。不过,你那娘还真是有些本事,不枉本官辛苦这一趟,亦谋了一个知府之职。可惜的只是戚家一家,将女儿下嫁给了这样的人,到头来竟还吃他算计的家破人亡了。”
宋庚倏然皱起了眉,踢了一脚身旁的枯草,啐了一口道:“要除便都除干净了才是,偏生留下了戚云这个竖子,竟扰得本官不得安宁。”
“你住口!”孟妱挣扎着身子,想要让宋庚停下他所说的话。
她并非不相信宋庚的话,只是她不敢相信自己竟然是在这样一个人手中长大的。若如宋庚所言,那么那封她从戚家老太太手中拿到的书信便是她母亲的遗笔。老太太偶然之间虽对她提过孟家二字,但那时她却全然未往此处想过。
现下细细再回想便可知,若非她与母亲长得相似,老太太也不至于将她认错了。真正亲人在她眼前她却不知,一个将她母亲逼死之人,她却视如亲父,她还曾祈盼得到他的疼爱。
那仅有的对她的善待,怕也不过是为了他的权利罢了。
她却真相信了他口中的话,信是母亲不忠于他。
“姑娘,你也不必害怕,只要你好生待一晚上,你那戚家的哥哥自会前来救你的。”宋庚瞧见孟妱脸上带泪,只当她是怕了,出言道。